苏倾酒刚送走陆执野,她就接到了陈桂芳的电话,陈桂芳说,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包间已经订好了。
虽然亲子鉴定的结果还没出来,但他们很有可能是一家人,白家人虽然市侩了些,可苏倾酒一直都渴望亲情,她不想和白家人处的太糟糕。
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苏倾酒吸了吸鼻子,她往脖颈上围了一条围巾,套上披风便离开了公寓。
白家订的包厢,在中档价位的海鲜酒楼里,苏倾酒报了包厢号,被服务员领进去。
她进了包厢,除了见到陈桂芳和白文斌外,圆桌后面还坐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和三个男人。
苏倾酒以为是家宴,可眼下看来,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倾酒,坐高总旁边去。白文斌见苏倾酒来了,就向在座的男男女女介绍,;这是我女儿倾酒。
三个三十来岁到五十来岁不等的男人,喝过白酒后,醉醺醺的打量着苏倾酒,苏倾酒被他们肆无忌惮的视线,盯着有些不太舒服。
黑色的风衣包裹住她的身子,她只露出明艳谲丽的精致小脸,不施粉黛,雪色的肌肤略显苍白,一点红唇娇媚动人。
这三个男人以前见过苏千雅,现在下意识的拿苏千雅和她做比较,只觉得白家人换了女儿后,这是捡到宝了!
苏倾酒没动,白文斌直接起身推了她一把,;快去向高总敬酒。
;刚吃了头孢,不能喝酒。苏倾酒想走了,白文斌和陈桂芳都没坐主位,想来这个包厢是坐在主位上的高总订的。
白文斌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满的瞪她。
被叫做高总的男人笑着感叹,;被苏家那样的豪门,养了17年,白小姐很傲气啊!
白文斌向高总赔笑,;我女儿怕生。
他压低声音对苏倾酒说,;你学学那两个小姑娘,高总好不容易有空,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别这么不给人面子!
苏倾酒看向那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除高总外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人揉着女人的腰,另一人把手搭在女人的大腿上。
;她们又是谁?你同事?
白文斌的脸色很难看,;什么我同事!她两是夜总会的!
苏倾酒冷嗤一声,白文斌就道:;那两女的,是你马叔跟何叔叫来的,出台费一个就要三千块!爸哪里出得起那么多钱,就只能把你找过来了!
苏倾酒眼里的情绪越发的冷,;在你眼里,我这个便宜女儿,就是用来做陪酒的?
;高总和你的几位叔叔,对你都很好奇,你坐在他们身边,陪他们说说话,这怎么了?
苏倾酒就问,;苏千雅也经常被你们带出来陪酒么?
;千雅比你听话多了!
;你们是做父母,还是**公老鸨啊?
白文斌的火气蹭的一下涨了起来,他猛的推了苏倾酒一把,;我是你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倾酒,别惹你爸生气。高总顶着啤酒肚,靠在椅背上,发黄的手指夹着雪茄,他从皮夹克的内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
;我直接跟你说了吧,我很满意你,做我的女人,一个月给你一万块钱。
白文斌盯着那一叠钞票,眼睛就直了。
苏倾酒眯起眼眸,;一万块?留着给自己买棺材用吧!
;倾酒!你怎么这么对高总说话!白文斌走上去,直接把高总拿出来的那一叠钱收了,苏倾酒眼里只剩下嘲讽。
这种德行的父母,她要不起!
;谁收钱,谁就做这位高总的女人,白叔叔,你把自己卖了,那我就不奉陪了!
苏倾酒说完,转身往外走,她刚出包厢,白文斌就追了出来。
;白倾酒!钱都收了!你不准走!
;我还没改姓白。苏倾酒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走。
;你到底想要多少钱?白文斌问她,;是不是高总给你的钱不够?
苏倾酒被白文斌惹火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白文斌说:;一天一亿!白叔叔,你给我找个一天给我一亿的男人,我保证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欲-仙-欲-死!
苏倾酒欣赏着白文斌崩裂的表情,这样的男人,若真是她的父亲,她好鄙视!
她回过头,正要迈开脚步,却看到走道里站着两个人。
陆展言冷眼注视着苏倾酒,苏千雅站在陆展言身后,她脸上的情绪被阴影覆盖住。
陆展言要为苏千雅出头,可又找不到苏倾酒在哪,苏千雅和白家夫妇里应外合,把苏倾酒叫到海鲜酒楼来。
所谓的苏倾酒和江城日报的主编睡了,本身就是无中生有,苏千雅没法真把江城日报的主编丢到苏倾酒床上,但她可以制造一个假象。
比如苏倾酒给一群,比江城日报主编地位更lobsp; 虽然他们现在撞见的场景和苏千雅设想的,有点出入,但苏倾酒刚才说的那番话,也足够令陆展言误会了。
;倾酒,什么欲仙欲死,你要伺候谁?苏千雅暗压着心底的幸灾乐祸,一脸天真的询问道。
苏倾酒眯起墨玉色的眼瞳,看向站在她正前方的两人,她微抿嘴唇,舌尖往口腔内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