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怒火从胸腔直窜天灵感,此时正在开车的陆展言,差点就踩下脚下的油门,撞到前面行驶的车。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整张脸铁青,;苏倾酒,你……
;啊,唔……
苏倾酒原本只是想给陆展言火上浇油,和陆展言六年相处,她深知这位大少爷,大男子的很,更何况他自命天之骄子,他可以劈腿苏千雅,可苏倾酒刚和自己分手不久,她怎么能转身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连苏倾酒自己都没想到,她话音刚落,手腕就被陆执野扣住!
她失去重心,撞进男人怀中,他埋首在苏倾酒的颈窝上,粗重的呼吸被手机给捕捉进去。
陆展言带着蓝牙耳机,听着独属于男性的粗重呼吸声钻入自己的耳朵里,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跑车轮胎发出;哧啦!一声尖锐的声响,陆展言的跑车撞上了前面行驶的车辆。
安全气囊迅速弹出,把他半个身子给淹没了。
;别呀……女人媚声低喃被深深掐断,蓝牙耳机里只剩下,嘟嘟嘟的电话占线声。
而陆展言在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撞击下,脑袋里一片晕眩!
他瘫坐在驾驶座上,动作艰难的摘下蓝牙耳机,往车头玻璃上狠狠砸去!
苏倾酒这个贱人!和他交往六年,手都不给他牵一下,才刚和他分手几天,她就迫不及待的找个男人上床了!
-
房间里,苏倾酒的手机被陆执野拿在手中,他把通话给掐断了。
他可不想让陆展言听到,这个女人妩媚撩人的声音,即便那是苏倾酒伪装出来的,也不可以!
苏倾酒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挣扎着从陆执野怀中抽离。
;你占我便宜!她恶人先告状。
;你先拿我来气陆展言。
苏倾酒打了一个寒颤,她察觉到周围的温度迅速冷了下来。
这个男人,他生气了?
;两次了。陆执野那双浓稠如墨的深邃眼眸,注视着苏倾酒。
;抱歉,我……
;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帮你把陆展言欺负到神经病发作为止,但是,倾酒……陆执野捏着她的小手,;不娶何撩,嗯?
苏倾酒只觉得,自己像个渣女!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特殊的依赖。
是因为这个男人,清雅出尘,风仙道骨,让人觉得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但她怎么会对坐在云端之上的活菩萨,产生想要撩拨对方的冲动呢?
苏倾酒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先回自己家了!
她赤脚踩在地上,跑的比兔子还快。
男人没拉住她,只垂下幽长浓密的眼睫,他的容颜上,笼罩着清冷矜贵的气场。
;阿执。软糯的女声,柔若娇花。
陆执野转过头,就见穿着男式宽大睡衣的苏倾酒,从门后探出头来。
大病初愈的她,清瘦的小脸,洁白如玉,在日光下,她的肌肤显得晶莹剔透,如纯洁无瑕的初雪。
;谢谢你照顾我!
说完,苏倾酒转身溜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被留在房间里,他看了一眼被苏倾酒睡过的大床,眼里多了一分暧昧不明的笑意。
逃跑了也没关系,不管她怎么跑,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
苏倾酒回到自己的公寓,换下身上的男士睡衣。
她望着手里的睡衣,就想到,那个男人的衣服里,都是她的味道,他会再穿这件衣服吗?让她的味道,包裹他全身……
苏倾酒咬了一下舌尖,把睡衣丢进洗衣机里,放了双倍的洗衣剂进去。
退烧后,她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
苏倾酒趴在床上,眼皮发沉,又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将身形高大的男人禁锢住,男人脖子上的领带歪斜,额前碎发凌乱。
他那张禁-欲十足的脸上落着汗珠,双腿残疾的男人,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女人纤细的手指扣上男人宽大的掌心,他手腕上冰凉的玉石佛珠咯着她的手。
佛珠与佛珠之间碰撞出轻微的响声,吱吱呀呀的,磨人又好听。
青天白日的大梦,惊醒了苏倾酒,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望着天花板,她居然能到她和那个男人……
这下,苏倾酒完全没有睡意了。
她进浴室洗了个澡,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后,总算清醒过来。
苏倾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从昨天高烧昏迷到现在,她就只接了陆展言的电话。
现在她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