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便不由得看向梁雨川,这家伙也同样皮娇肉嫩,同样的在马上连日奔波了四五天,那部位的情况应该没比梁墨好多少吧。
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肯定是强行忍下来的,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真有点让人心疼。
顿时,想要返回渭城的话语便说不出口了,李二莲都有些自责了,她可是比这家伙大七八岁呢,竟还要他来操心担忧,平心静气地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
“我爹在狱里还好吗?”李二莲坐回去时问道。
“老样子。”
事实上并非如梁雨川说的那么轻松,因为见李二莲好几天都没有再来看过他,李仲园心中起疑,便从李宗继口中问出了李二莲离家前往州府为他伸冤的消息,李仲园一着急,就吵嚷着要见周知县,结果脾气太差,一言不合再次犯了当堂顶撞朝廷命官的罪名。
以前的伤本就没好利索,现下又挨了好几板子,估
计没个十天半月的是站不起来了。
“我娘她们肯定气坏了吧,尤其是二姐,回去后一定拿笤帚疙瘩追着我打。”李二莲垂头丧气地说。
梁雨川这次却很诚实地点点头。
李二莲拍拍身边的位置,对梁雨川说:“别骑马了,过来一起坐车吧。”她是心疼回去的这几天路上梁雨川会擦破的厉害。
梁雨川摇头,似乎还在生李二莲的气,不怎么愿意开口与她对话。
李二莲劝不了他,只能收了话头,默默期待梁雨川能尽早原谅她的不告而别。
路过下个镇子的时候,李二莲趁梁雨川去买干粮的功夫,让于长城找了个最近的药店买了两瓶生肌祛瘀的膏油,等梁雨川回来的时候,亲手捧到他眼睛下面。
“喏,这匆匆来匆匆去的,路上难免有个磕啊碰的,给你和梁墨一人一瓶备用。”
她没直接说是给他们擦屁股上的伤处的,就怕梁雨川抹不开面子,又别扭起来。
梁雨川大概也能猜到她的真实意图,耳朵尖微微泛红地接下,接着一个翻身上了马,本想直接开路继续往前,但拽起缰绳时还是侧头对李二莲说了句“谢谢”。
李二莲开朗地笑着,回了句“不用客气”,心想这家伙的气应该降下去些了吧。她便再耐心地等上一等,晚间投宿的时候再与梁雨川说话,那时候,梁雨川总该不会还是这副小气巴巴的爱答不理的样子了吧。
如此,四人紧赶慢赶,在第五天晚上,终于接近了丰承县的边界,本计划着当天便赶回家去,不过因为天色实在太晚,路上看不太清,他们这一行又基本上都是孩童女子,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在邻县找了个地方落脚。
进到客栈里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老板娘心眼好,见他们风尘仆仆,年龄又小,便很是关怀地问东问西,在知道他们还没有吃晚饭时,老板娘当即就十分热情地要为他们捅开灶火下热面汤。
“不必麻烦了,我们自己带了烧饼,给我们几碗热水泡着吃就好。”梁雨川很不好意思麻烦店家。
小地方不像渭城那种大城市,大家习惯早睡早起,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基本上天黑就可以钻被窝入睡了,就连迎来送往的客栈,也因为客流少,入夜后基本没生意,便都按正常点起居,只留扇门开着,方便夜来的客人投宿。
老板娘今日很高兴,冲梁雨川说:“不麻烦,白日里来了不少贵人,说好了有吃夜宵的习惯,此时也到时间给他们做了,正好连同你们的一起,不过是多加些汤面的事儿,小哥儿尽管稍候。”
贵人?能被叫贵人的想必不是家境富裕衣着光鲜,便是官府大人气度不凡。能在这种小地方碰见贵人,可是有点不容易。
他们为了快些回家特地挑了条近路来走,这个小县城比丰承县还小还落后,满城只有一条南北沟通的大路,从这里往东北便是丰承县,往西南便是回州府的路。
那些人既然能被叫做贵人,八成不是打北边来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丰承县或是丰承县以北的地方了。
梁雨川不由多问了一句:“婶子可知那些贵人欲往何处?都是做什么的?”
老板娘一边给他们放桌椅,一边道:“做什么的不知道,但是好像是往丰承县去的,听说是要去处理件大事。也不知是什么大事,连我们离得这么近的人呢没见闻得,这些人倒是神通广大,比咱们还先得知。”
梁雨川与李二莲对视一眼,忽然都感觉到一点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不知为何而起,只能暂且认为是近乡情怯的原由。
这时,后院打帘进来两个宽肩窄腰的男子,都身着锦绸、头戴束管,一派彬彬气质。
“老板娘,我家老爷要的手擀面做好了吗?”
老板娘立马扬起标志性的营业笑脸:“快了快了,我男人正在厨房忙活呢。”
“没加葱花吧?”
“客官嘱咐过的,哪敢呀。”
那两个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便就在大堂里等着面做好端上来了。
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梁雨川等人,只不过大概因为年龄原因,他们并没把梁雨川几人当回事。
等饭的间隙,梁雨川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