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私聊过去:【你的宝贝,还是过去个海王。】
退出游戏。
毛悦战局正酣,直到结束这一局,才看到「小蛋糕」的留言。
揉揉眼睛又看一遍——是的,她没看错。
立马给安常发微信:【宝贝,睡了么?】
安常回得快:【没有。】
【为什么我女神又说你是海王?你俩怎么了?】
【其实……】
安常打字回复:【我现就睡她上面。】
毛悦收到女神留言后心跳大乱,正喝着罐冰啤酒定神,这会儿一口酒喷屏幕上:【打扰了打扰了。】
可安常也太神奇了吧,正进行还有心回她消息?
这也太把她当亲姐们儿了吧?
可她这亲姐们儿功夫是有多差,就这还说自己值六十万的护身符?
她忍无可忍又回一句:【你专心点!我不想知道你们做什么!请让女神我心中独美到老!】
安常:【???】
安常:【我是说我房间她楼上。】
毛悦呆了呆:【啊?】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请我修复物的位罗老先生,竟是她外公。】
【这也太巧了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也没想到。】
【你……没做需要六十万护身符的事?】
【没有。】
其实毛悦想问:缘分都把你逼到这了,你是不是不行?
但她忍了。
看安常又发来一条:【这次碰面太意外,有许多事我还没理清。】
安常回完微信,放下手机关了台灯。
一片黑暗里仰面望着天花板,何沉沉睡去的也不知晓。
长白山老山参功效惊人,她竟真的做了梦。
却不似去年梅雨季的绮梦。
她梦见南潇雪倚三楼工室的躺椅,还是身翡色的旗袍,窗外的夜色摇摇晃晃,瞬便朝阳初升,换了白昼。
尔后玉兰花尽,丹桂飘香,风一吹散空中,又变成翩飞的雪,顺着打开的窗落南潇雪旗袍襟上,又变清浅的梨花瓣。
日升月沉,四季迭一瞬间,安常梦里已知沧海桑田。
南潇雪静静睡着,玉琢般的容颜却无丝毫改换,而安常自己呢,梦里她伸出一手,自己垂眸去瞧,惊觉原本白嫩的皮肤,不知何已如干枯树皮,她竟已至耄耋。
倏然惊醒,夜色遮掩下微喘着气。
老山参勾她心底过分贪婪的愿望。
竟梦境里幻想与南潇雪终老。
一分不清这是美梦,还是噩梦。
或许她心底,她与南潇雪就是有这般不可弥合的距离——岁月不败美人,唯她一人顺着光的河,流逝了茫茫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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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一早,安常仍是照着罗诚的用餐间,早早下楼。
罗诚瞧她一眼:“安小姐,昨日用了山参,怎么脸色反而不好?”
安常一怔,抬手揉了下脸。
罗诚劝她:“修复素三彩的事不急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两人正说着话,南潇雪纤窈的身影踱了进来。
罗诚眼睁睁看着她桌边坐下,转向安常:“安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云杉色旗袍的女人晃进来?”
“外公,我不是幻觉。”
“平半年才见你一面,这还不到一周就见了你三面,你……中邪了?”
南潇雪手腕轻转,给自己盛了碗不甚稠厚的粥:“我家浴缸坏了。”
罗诚将信将疑:“怎的突然就坏了?”
南潇雪挑了下眉尾,纤颈轻曲抿一口粥水,不答。
“要不要我找人帮你修?”
“不必。”南潇雪放下瓷勺:“今晚它自己就好了。”
“还能自己好?”
南潇雪眼尾瞥一眼安常:“嗯。”
“舞剧准备得怎样了?”
南潇雪轻呵一声,但不是笑,是一种踌躇志满的声音。
“外公,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舞台给的,我也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舞台。”她站来,轻拂去旗袍下摆的一丝微褶:“你觉得,我的舞会有什么问题?”
安常抬眸,迎着晨光去瞧南潇雪的面庞。
玉是倚赖光的,一张素颜无妆的脸通透异常,若把女娲比匠人,南潇雪左颊颗浅红的小痣定是她灵光乍现的信手一点,却灵动了整个人间。
说话间南潇雪微扬着下巴,因绝对自信甚至带上些慵懒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