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只希耶娜(1 / 2)

当我终于劝住了千里走单骑的两个弟弟后,我无奈地看着眼前三位男孩,双手叉腰:“我知道男孩们的友情会在打架中产生,但你们两个成年人和这位小甜心计较什么?”

而且还是我带人家偷喝的,这又怎么能怪人家呢?

迪卢克面无表情:“你带他喝的?”

凯亚假笑道:“希耶娜小姐可真贴心。”

就这么喜欢这个吟游诗人,带着他进了酒窖、喝你出嫁给丈夫喝的葡萄酒?

两位弟弟心中苦闷,面上却还端的住。

而我满脸疑惑:“这酒有什么特殊……啊,巴巴托斯在上……”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干笑两声:“啊哈哈,不会是我酿的葡萄酒吧?”

问是这么问,我心里也有了答案——除了我酿的葡萄酒,还有什么酒有资格被这样严格的机关护着呢?

感受到弟弟和老爹的守护时,我心里是很感动的;当想到自己把一个无辜的吟游诗人拉进了我所谓的姻缘时,我简直不敢动。

……良心隐隐作痛,原来是我让吟游诗人被追杀千里啊哈哈……好愧疚啊!

特别是在这求于人的时候……尴尬归尴尬,求人还是要求的。

我哈哈笑着拍拍小诗人的肩膀,深沉道:“那酒其实是结拜酒哦,喝了就要做一辈子兄弟的那种——你知道的甜心,家里迎来新成员,弟弟们总是要表态的,在咱们莱艮芬德家,家人之间最好的交流就是打一架!”

我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我的神情真诚极了。

所有人眼神复杂:“……”

灵魂体的莱艮芬德老爷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不再看写作女儿、读作大忽悠的希耶娜。

两个弟弟:“……”

已经知道一切的吟游诗人尬笑:“……哈哈,是吗……”

我猛点头,甜蜜蜜道:“当然啦甜心,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我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

如果想骑我头上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帮我们转达老爹的话。

哥谭人追求实用,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不能吃不能用,它还能值几个面包呢?

我心里的算盘打得咔咔响:

假如这位天真的甜心信了我的鬼话,那么我们莱艮芬德就多了一个家人——别名“免费鬼魂翻译机”。

我们可以为他提供酒水、钱财、住所……后半辈子所有的开销。

而他,只需要保证自己身体健康的情况下,给我们翻译老爹的话。

——要不是老爹看着,我甚至不会考虑他与鬼魂对话是否需要在健康方面付出代价。

我漫不经心地吹走被风吹来的蒲公英: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去奢望一个在哥谭混久的情报贩子有什么温情。

我现在所顾虑的一切,都是因为老爹在这里。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

我再次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亲爱的吟游诗人,你的意思是?”

这当然不是强买强卖,顶多算包·养——我这样想。

……

风吹过草地,目光向下,看见葡萄藤在风中轻舞,闪闪发亮的淡蓝色风晶蝶悠哉悠哉地在葡萄藤里晃。

我坐在屋顶上,支着下巴,目无向下但焦距。

我在发呆。

也在不解。

我想不通,这样优渥的条件,为什么无法让一位吟游诗人驻足?

昨天,那位吟游诗人在风中轻轻笑着,带着独属于少年的上扬语调:“感谢希耶娜小姐,但吟游诗人只负责传唱诗歌与故事哦。”

巴巴托斯向来主张“将蒙德还给人类”,若非遇见危及蒙德的重大事件,风神至今仍在沉睡。

千年前,他从沉睡中苏醒,为的是解决将蒙德推上末路的贵族。

而现在,他苏醒,是为了希耶娜·莱艮芬德。

这是莱艮芬德家的孩子,也是一缕异世之魂……她来自提瓦特之外,原生世界已不可考,但那个世界显然不安全。

她的灵魂带着死亡的气息,徘徊在生死边界: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就已经被改造了灵魂。

那一定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虽然经历这些不愉快,但希耶娜小姐长成了一个好孩子——晨曦酒庄的花草、鸟儿、风晶蝶都是这样说的。

聆听世间万物之声音的风神相信着这些小生灵。他不愿对一个会和花草谈天、与鸟儿开玩笑、夸赞风晶蝶后将它放生……的孩子多加不友好的猜测。

他本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好孩子而苏醒。

只是,温迪听着风中传来的亡魂之音,轻轻叹了口气……莱艮芬德老爷去世了,并非是自然死亡,也并非喜丧。

——希耶娜心有不甘,冲天的怒火、无处述说的悲伤,这些都让她失去理智。

灵魂震荡,本就不是很稳定的异世之魂产生了执念:让父亲复活。

被改造的灵魂带着汹涌的墨绿海浪——点终究成线,线终究成面。这诡异的墨绿迟早会淹没所有。

风神匆匆醒来。

在他睁开眼睛的下一秒,海浪瞬间消失。

这并非是风神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