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段“号称存在诅咒”的法老之墓铭文。
“都市传说,阴谋论……人人都爱阴谋论,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玛丽莲梦露之死,树干中的圣母像、商场鬼魂、□□,阴谋论,若是能佐证,这世界该多有趣。”
“还有你出身的撒丁岛之南,教堂里的宝藏……果然人就是需要幻想一些不合理的东西,才能给生活增添色彩。”
“……那些阴谋真的存在吗?”迪亚波罗眼角瞟着沉默不语的特工,试图观察他们的物理构造。
太安静了……像人偶。
“当然……不能说,阴谋论的价值,在于你相信它存在,若是揭露,就没劲了。”
……讨巧卖乖,满口谎言,话说一半的家伙,又是迪亚波罗不想相处的性格。
而且他连自己的出身都打听了个遍。
他们的车抵达了埃及市区里某个豪华酒店,马尔科夫踏出车,阴谋论们跟在迪亚波罗背后,监视着他跟随马尔科夫上楼。
马尔科夫在这里租了间会议室,请迪亚波罗进去,并让阴谋论们仔仔细细检查了房间的缝隙,桌角,窗户有没有人监听。
“仪式性的,联邦调查员就要做这样的事。”马尔科夫向迪亚波罗解释。
他们给迪亚波罗上了茶水,替他做腿伤处理,客客气气拉开椅子请他坐下,马尔科夫则坐在对面。
“你究竟是谁?”迪亚波罗不想等待,率先发问。
“你是神,没错吧?”这几乎是肯定的。
“确实~没错,我是神,但不是你们宗教里那种会被雕刻成型的神,我很亲切,无时无刻不与人沟通,你在街头,电视,收音机里都能和我说话,我随时听取你们的祈祷,收取你们对情报的渴望,并把你们该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们。”
“你可以叫我新闻。”
马尔科夫做了最终自我介绍。
说出了一个稀松平常,却抽象无比的名词。
“格奥尔基·马尔科夫,这个名字原本属于某个人类。他背叛祖国,投身于如火如荼的新闻事业中,与国家的敌人交好,指责祖国当下的种种问题。”
“本来我很欣赏他,越是写作,越是批判,集中到他身上的视线越多,造成的骚乱越大,对我而言就越好。”
“可惜某一天他被刺杀了,因为行事出格……他在伦敦滑铁卢桥被人用雨伞戳了一下大腿,你猜怎么着?四天后他死了。”
“有人做了个机关,将伞改造成手枪,把带着蓖麻毒的子弹从那记者的腿上注射进去,杀了他。”
马尔科夫拍了拍自己的腿,仿佛真挨了一针毒弹。
“从此真正的马尔科夫就消失了,他的死是如此蹊跷,如此神秘,在两种制度的交锋前线死去,这是何等,令人遐想啊。”
“我认为他是个好信徒,所以我借了他的样子。他生前提出观点,引来无数人的注视与讨论,连他的死也给我带来莫大的供奉,直到现在都有人猜测,是谁杀了他,证据又在哪里。”
“你认为呢,迪亚波罗?你认为真相重要吗?”
迪亚波罗不想回答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但对方也不是会轻易放过他的人。
“……你根本不想揭露真相。”
他干巴巴吐出几个词。
“对,没错,我不喜欢真相,公众也不喜欢真相。”
“但我很喜欢你,迪亚波罗。”
“新闻,情报,怀疑,窥视,人类会相互传达信息,排挤第三方,增强彼此的感情”。
“迪亚波罗,你应该很了解这种行为吧?毕竟你有那样的出身。”
迪亚波罗感觉心脏微颤,某种熟悉的,无法摆脱的恐惧到来了。
“迪亚波罗,就像二十五年前,与总统有染,神秘死于家中的女明星一样,所有人都在用窃窃私语侵犯你的秘密。”
“而我收取这份快乐和恶意,从你出生起时,我就注视着你,听她们讨论你。”
“你的生母,那个抢劫犯女人,弄名其妙怀孕,花了两年才生下你的消息可是传遍了监狱,后来,监狱的女警把这事告诉了她妹妹。”
再后来就是一传十十传百。
“你是个怪胎。真是好消息,人们都恐惧你,厌恶你,但又想窥视你,你这样扭曲的异类,可是我的最爱。”
“所以我去了你的家乡,我对你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因为秘密曝光盯上了莱塔……也就是那时候的我。”
“你策划了一起意外失火,想把自己的秘密和我一起抹除掉。既然你不喜欢曝光,那我就顺水推舟帮你一把。”
“所以撒丁岛的人们,都以为你葬身火海,而新闻媒体,刊登了莱塔的死讯。”
“所以……我找到的三个真相……关于那天夜晚火中的尸体……”迪亚波罗说出他内心深处早就怀疑的答案。
“没错,那其实是伊万·昂尼斯的尸体。”马尔科夫随手倒了杯红茶。
“啊,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你杀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那天你与女友分开后,昂尼斯就盯上了她,他沾染赌博,欠了黑手党一屁股债,想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