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刻，他常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面前的少年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和他偶然相遇，成为……苏格兰差点想说朋友。

“谢谢。”

早见雪弥疑惑。

苏格兰指了指早见雪弥已经痊愈但留有伤疤的伤口处，“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是哦，那天是糯米团子救了景光。」

「我真的很喜欢糯米团子，他短暂的超越一下琴酒成为我最爱的酒厂人物。」

早见雪弥仿佛才想起来，反应过来后，他圆圆的眼睛笑成两条狡黠的弯月，打字：那可不可以再吃一只螃蟹？

“……真是。”虽然嘴上这样说，苏格兰还是招手又点了食物。

一种强烈的矛盾感在心头盘旋，苏格兰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是怎么成为组织一员的？”

早见雪弥专心啃螃蟹，闻言抬起眼睛，愣了愣，摇了摇头。

“不能说？”

早见雪弥：不，我不记得。

不知道？

苏格兰的心沉了沉。

年幼就加入组织，完全由组织培养，如今手上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但又有一份天真的秉性。

「不记得？」

「失忆了？」

「感觉糯米团子肯定也和实验有关系。」

【印象值+30】

人性的黑白在一个人身上交叠，苏格兰看着他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像看见一团新降的雪。

只是白雪过早被乌鸦停留践踏。

“吃饱了？”

早见雪弥点头。

“明天的任务是什么？”

早见雪弥：完成和港口Mafia的军火交易。

苏格兰示意自己知道了，帮早见雪弥理了理衣领，“你以前会说话？”

早见雪弥眨眨眼：忘了。

苏格兰：……

啧。

“那天，你发出声音了吧？”

早见雪弥：不知道。

苏格兰：……

苏格兰叹气：“算了。”

早见雪弥笑眯眯。

已经完全沉下来的暮色变忽然炸开一片烟火，骤然亮起的光芒让两人回头。

“还挺漂亮的。”

就算是灾祸不断，也不影响人们燃放烟花，在横滨的夜色下，苏格兰忍不住露出属于诸伏景光的神色。

希望今年一切顺遂。

“希望今年一切顺遂！”松田阵平碰了碰恩田美织的杯子，已经有些醉了。

“小阵平——”萩原研二无奈。

“新年快乐。芝华士。”苏格兰回头。

新年快乐。早见雪弥晃了晃身体。

“新年快乐。”

宫野志保拔出日向杳杳耗空的输液瓶。

“今天感觉如何？”

“疼。”

「老天爷忽然从温馨画面切到这个狗币实验室真的吓到我了。」

「是我美丽的杳杳宝宝。」

「还有志保！」

日向杳杳窄窄的肩膀靠在宫野志保身上，听到女孩的回答，宫野志保逃避似的移开视线。

“会慢慢好起来的。”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句谎言。

女孩的身体千疮百孔，曾经暴力的实验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疤痕，内脏不断融化，却又在衰竭后被莫名的力量拉回些许生命力。

循环往复，宫野志保不敢想象这是一种如何的折磨。

「看个漫画给我看疼了。」

「杳杳才6岁吧。」

「好惨啊，脑花你不做人，酒厂你也不做人。」

【印象值+30】

“志保姐姐。”日向杳杳抬起脸，“谢谢你。”

仿佛被刺痛，宫野志保几乎瞬间后撤几步，她慌乱地卷起袖子，“我去给你拿晚饭。”

声音颤抖，她落荒而逃。

日向杳杳静静地看着宫野志保夺门而出，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忽然，她伸出手，拉着自己的嘴角，皱着眉毛摆出一个苦笑。

嗯。

的确长这样。

志保姐姐的笑容，我学会了。

「？？」

「？？？」

「等等，什么情况？」

喜欢。

日向杳杳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疯狂跳动。

第一次，有实验员对着自己露出这种笑容，第一次，被安慰，被夸奖。

喜欢。

原来这个就是喜欢！

喜欢！

日向杳杳收起了表情。

“今天学会了苦笑。”

嗯……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日向杳杳后知后觉补上了笑声，女童的笑声在实验室的玻璃墙之间回荡，显得阴森诡异。

「……转孤儿怨。」

「恶童设定吗？」

「感觉不是恶童，更像那个，没感情内种。」

「确实，有点带感啊。」

「老贼这次联动新角色设定都挺带感的。」

【印象值+50】

「我更在乎那个实验描述，刚刚怎么没人提，以未知的力量修复身体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