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云找好了媒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下,顾清越和杜若要在媒妁之言下,定亲。
今天一大早,顾家一家子就都起来了,洗漱穿衣吃饭,一切事情都在很短的时间中完成了。
李松云和顾云水都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衣服出来,毕竟今天是定亲的大好日子,他们可不能给顾清越丢人。
连顾清晚都被耳提面命,今天要稳重些。
顾清越更是翻遍了衣柜,特意穿了一件藏蓝的袍子,这件袍子用的是好料子,设计也不同,袖口更是绣了一圈的花纹。
最重要的是,顾清越穿上衬得他面冠如玉,风姿卓越,身姿仿若青竹挺拔,很是俊逸。
晚哥儿都说今天是他哥最帅的一天!
估计等出了门,村里的小哥儿,女孩,都要盯着他哥看个不停,气质真的不像村里人,倒像什么公子哥。
这样一说,顾清越还是比较谦逊的。
他摆摆手,低笑着说:“哪有这么夸张,做人要低调,走吧,晚哥儿,我看到媒人都来到咱家了,去见见。”
他们俩是站在顾清越的房间说话,门微开着,所以一推门就见到了媒人。
顾清越和晚哥儿一过去,李松云就笑着朝他们介绍:“清越,晚哥儿,这是李媒婆,我娘家那边的媒婆,可有名了,经她说过的媒,小夫夫可是过得很幸福美满,人丁也兴旺。”
这话就是暗示意味了。
顾清越有礼地朝着李媒婆问好,“李媒婆,辛苦您来这么早,小子定亲的事宜就要麻烦您了。”
晚哥儿躲在他哥身后:“李媒婆好。”他有些害怕媒婆似的人物,总觉得这类人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人前人后不一样,他不理解,也不会和这类人相处。
李媒婆是个温和的人,她看起来跟李松云差不多年纪,此时穿着一身喜庆的粉红色,衬的她年轻了不少,脸上轻轻擦拭着脂粉,嘴上也会夸人,但是不会让人觉得虚假,而是觉得很真诚。
“松云,我一瞧见你家的这两个孩子,就觉得亲切,原来是长得很像你,所以我瞧着就熟悉呢。”
“清越是个有大造化的,小小年纪就已是秀才郎了,模样更是十里八乡的汉子都比不上的,这次成亲,人肯定会更加稳重,到时候小夫夫给你生个小孙孙抱着,承欢膝下,享享天伦之乐,那小日子过着才叫有盼头呢。”
“晚哥儿长得也标志,性格也活泼,听说他做饭也好吃,绣活也好,以后我可得让我家小哥儿请教请教。”
李媒婆一骨碌话说出来,都是夸人的,李松云脸色越发红润了,眼里也是说不出的自豪。
谁知道李媒婆最后还总结了:“总之啊,都是你们教育有方,言传身教之下,才教育出来两个优秀的孩子。”
李松云越发高兴了,他笑着说:“您啊夸的过了,叫两个小的听听就成了,可别往心里去,要不然该骄傲了。”
几句话,氛围就很和谐。
接着他们就商量了起来,一会儿过去杜家,需要带上的东西,还有给的聘金。
唱礼的任务交给谁?拿下聘礼的人找好了吗?
说了一会儿话。
大伯家和小叔家的人也都来了。
他们一大群人,这回顾清越可把亲戚们给认全了。
大伯顾云山,大伯母曲小桐,他们的孩子也都来了,顾清泉,顾清流,两个汉子。
小叔顾云文,叔嬷汤晓小,他们的孩子,顾清逸和顾清雪,一个汉子一个女孩子。
手都没空着,大伯小叔家送的礼都不轻,各送了一匹布,至少得几百文往上,还送了一些糕点。
顾云水和李松云去迎接,晚哥儿自觉去倒茶水,至于招呼亲戚这事,顾清越可不能溜。
他挨个叫人,“大伯,大伯母,小叔,叔嬷,还有清泉堂哥,清流堂弟,清逸堂弟,清雪堂妹,上午好,多谢来帮忙,先进屋坐着吧,东西我来拿。”
他把东西接过来,然后引路,让一行人去堂屋。
顾清雪第一个扑哧笑出声,被娇养的小女孩没顾及什么,笑着说:“好久不见,清越堂哥你还是这么古板,叫人叫一圈,一个都不漏,虽然很认真,但是真的好笑唉。”
她这话一说,众人就想起来从前的顾清越什么样了,比这还木讷呢,叫一圈人,就默默不说话了。
现在至少还问好了。
不过接下来,顾清雪就被叔嬷汤晓小敲了一下脑瓜子。
“说什么话呢,今天不教训你一下就要上天了,还敢取笑你清越堂哥。反了你了。”汤晓小训她,嘴角也带着笑,不是真的生气。
李松云自然不会计较,他儿子什么样他能不知道,清雪性子欢脱,和自家晚哥儿有的一拼,有时候说话不看场合,想说就说。
小叔顾云文虽然名字文气,但是为人严肃,听此就黑着脸带着歉意道:“二哥,二哥夫,对不住了,小女有些顽皮,她只是开玩笑而已,清越读书上优秀得很,是咱十里八乡的天才,只是因为读书很勤奋,对人世上稍有不通而已。”
顾清越有点懵,但是长辈们你来我往,他才意识到自己打招呼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