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早点解决也好,岳兰初琢磨着。
虽然她大概率无法知道所有内情。
在岳兰敬和岳兰鹏眼中,岳兰初就是个倒霉被人欺负的小妹妹,事情肯定会帮着解决,但是内情嘛,十分里能说个三四分就不错了。
甚至有可能说的更少。
索性,岳兰初也有自己的手段。
吃过晚饭。
岳兰初在院子里散步,溜达到正在石桌旁抽烟的岳兰鹏岳兰敬身边。
“小四,有事?”
“嗯,有点事儿。”
岳兰初点头,她看了看两个哥哥,开门见山,轻声道:“大哥二哥,我明儿打算给李主任送点东西,好让她更尽心一点,不知道送什么好,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嚯!”
哥俩对视一眼,笑起来。
小姑娘这是长大了啊。
人生在世,总有人情往来。
岳兰敬起身,回屋拿了一袋子东西过来塞给岳兰初。
“喏,云卷酥。”
岳兰初低头看了一眼,一袋子挺像眼镜盒的点心,她惊讶道:“二哥,你这是……”
岳兰敬轻描淡写道:“也是别人送的,你直接拿给那个李主任。”
岳兰初问道:“二哥,这个多少钱?我给你。”
一袋云卷酥,说贵也算不上多贵,却也绝对算不上便宜。
毕竟都缺油水,点心票更是出了名的难攒。
岳兰敬戳她额头,“说什么呢,你可是我亲妹子。”
岳兰鹏也伸手拍拍岳兰初的头,又揉了揉,“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了。”
岳兰初躲开岳兰鹏的手,嘟囔着,“别拍我的头,都变笨了。”
本来眼尖想凑过来的岳兰若见状,赶忙转头就跑。
哥哥们最喜欢拍她的脑袋,揉她的头发了,每次都得整理好半天,讨厌!
岳兰初也想跑了。
被岳兰敬拽住,塞给她两块奶糖,“一块给你,一块给小五。”
“知道啦!”
看着岳兰初跑走。
岳兰敬又冲着虎子招手。
虎子窜过来,吃着奶糖欢呼。
岳兰鹏轻哼一声,“少吃糖,小心坏牙!”
“就吃这么几块糖,哪儿会那么容易坏牙!”岳兰敬打圆场,拍拍虎子的屁股,示意他赶紧跑。
虎子龇牙笑,跑的屁颠屁颠,窜出了二进院。
另一边,岳兰初也小跑回屋。
用奶糖打发了岳兰若。
小姑娘听岳兰初说云卷酥要送人,眼馋的盯了一眼,径直跑去玩了。
次日。
岳兰初带着这袋子云卷酥,去找了李翠玉。
李翠玉虽然推拉了几下,却还是满脸笑容的收下了。
嘴里还说,“要不是我家里还有个爱吃云卷酥的孙子,要不然我也不收你的。”
岳兰初笑眯眯,“一袋点心不算啥,这不是麻烦李主任了吗?”
扯了几句场面话。
岳兰初识相离开。
她知道,接下来李翠玉会非常认真的替她摆平流言了。
果不其然。
之后的数天里,厂妇联频频出动,一个个平日爱八卦传闲话的婆婆嘴都被迫来了一次“厂妇联一游”。
时间一长,有人扛不住了,开始找到岳兰初说算话。
岳兰初这几日每天都是乖乖上班,按时下班。
做出了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对于前进纺织厂内部的纷纷扰扰,她只做出一副受害者的软弱模样,自然会有人为其说话。
尤其是周晓玲。
“喂,你们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兰初被人欺负了,怎么在你们嘴里还变成了传人瞎话那些人可怜啊?”周晓玲瞪眼。
“那些人本来也就传个瞎话啊,又没干别的,至于又是扣钱又是罚款的么?”那人悻悻然。
“至于!怎么不至于?你要是觉得传个瞎话没什么?那我来传下你跟别的男人扯不清?”周晓玲双手叉腰。
“你……你咋能这么说?我可要做人呢!”那大婶脸色一变。
“我咋不能这么说?你要做人,兰初就不做人了?”周晓玲咄咄逼人,“还是你比较金贵?只能你说别人,别人说不得你?”
“我……我可没这么说……”那人猛摇头,转头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李的那人是你娘家弟妹……”
周晓玲轻哼,得意洋洋看岳兰初,“兰初你别怕啊,那些人就是个纸老虎,只会瞎咋呼。”
“我明白的,谢谢你晓玲。”
岳兰初早就从那人身上的圆圈里,知道了缘由,却也明白周晓玲是真的心疼自己,才慌忙护着。
周晓玲念叨了几句,问道:“兰初,妇联那边还没找到人么?”
“还有呢。”岳兰初摇头。
她也不是很意外,前进纺织厂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人数上千的厂子呢,这种流言哪是一时半会儿找得到具体来源的。
所幸岳兰初从最开始就不指望厂妇联找到源头,只是为了遏制住这股子流言,不让其越传越广罢了。
那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