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虽然知道是这种结果,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
只有有事才会对她好言好语,没事十天半个月也想不起她这号人。
她不由轻笑,不过是无声地笑,随后声音比之前更冷漠,“妈,也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薄情,你也不看看杨恒宇那样,要不是我塞钱他大学都毕不了业,还得靠你养呢。”
“我这个公司福薄,供不起这位大佛。”黄时雨语气淡然。
杨恒宇便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上中学便是不学无术,大学也是上那种花钱就给进的民办本科,那会都说计算机学出来好就业,赚的多,她妈一股脑就让他去了,结果这人大学四年玩乐丧志,一技之长也没有,连那本红本也是黄时雨给他挣到的。
她也不是不可以继续让杨恒宇混吃等死,随便给他安排个岗位不做事的那种,但事实是她妈想让杨恒宇盯着她罢了。
对面喋喋不休地抱怨,骂她白眼狼之类的话语,层出不穷。
她仿佛没听见,直接把手机放桌上,一边整理东西做出很忙的样子,一边敷衍的应付着。
直到她妈眼见无可奈何后,黄时雨借口下属找她有事才挂了电话。
她妈就像掐着她的脖子还非要喂给她氧气,还觉得不够,再给她捂住口鼻只留给她呼吸的一条缝。
然后还要她感恩戴德,却不愿意把安在她身上的枷锁拔掉。
她父母在她三岁时就离异了,到上高中前都是跟爷爷奶奶过,她爸妈各自有新家庭,对她就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她考上市里重点高中那年,她妈才突然想起她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可是也晚了,再说也不是多么真心,只是她成绩比杨恒宇好,将来定能考个好大学,她能老有所依。
或许是她妈也知道女儿跟她没有多亲,生怕她跑了,使劲要把这条绳子拽紧在手里,时不时打个电话关怀一下,再恰到好处进行打压,要让你有愧疚心。
父母天生认为孩子生下来就是要知道感恩。
以前她对此深信不疑,如今她拒绝这种道德式绑架。
她每个月转一万回去已经很好了。
黄时雨洗完澡,窝在床上开始追剧,页面弹出路筱的聊天申请。
她按了接听,那头响起路筱甜美的声音:“忙啥呢,打你老半天一直占线。”
“刚刚跟我妈通电话呢,手机没显示。”她退出页面一通翻,果然没有未接来电提醒。
路筱沉默了几秒,说:“宋朝野的新闻现在满天飞,你怎么想的,你俩掰了?”
黄时雨眼皮动了动,没打算隐瞒,“分了。”她轻笑一声,想使自己声音听上去没那么低迷,“都不耽误也挺好,恭喜我自由身。”
“分了也好,没对象还能保持年轻呢。”
路筱那张嘴天生就有很多歪理,不过从她口中说出,也不会感觉到任何违和感。
“资金还够用吗?”路筱说,“不够,我投资点,你可别跟我客气,最近炒股赚了不少。”
黄时雨时知道路筱的好意,不拒绝也没答应,问:“你就不怕投个血本无归。”
路筱连忙呸了两声,又笑眯眯地说:“我这叫提前投资懂不?再说了,速度科技有如今的发展,你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可不是一两句话能概括的,就凭你对市场的敏锐度,投资眼光那么准,那买你这只股绝对不亏。”
“恐怕我这只股票要跌了。”黄时雨开玩笑道,“到时候我可能就得出去打几份工养你们这些员工了。”
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严格意义上来说,黄时雨并不是速度科技的实际控股人,她只是挂名的法定代表人,手上只持有30%的股份,拥有否决权但最终决策权不在她手上。
但现在宋朝野要撤股,那必会抛股,原股东享有优先购买权,宋朝野手上持有的34%股份大概率会流向她这。
后面她又跟路筱聊了会,眼看时间不早,两人匆忙挂了电话。
第二天到公司,黄时雨刚出电梯,正好对上站在前台处的路筱,正当她疑惑时,路筱一看到她,急匆匆地向她走来。
黄时雨看她身上的职业半裙,走路都带风,眼眸里都是笑意:“有什么好事,这么急?”
“你可总算来了,刚才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通。”路筱有些急又无奈地说,“黑塔集团的人现在在会议室,那边派来了他们的投资经理要跟你谈速度科技的并购案。”
“手机静音所以没听见。”黄时雨闻言,使她双眉蹙紧,边走边问:“宋朝野他知道吗?”
“知道。”路筱把手机上和宋朝野聊天记录给黄时雨看,“本来黑塔的人说的我还不相信,你自己看看,宋朝野说的。”
黄时雨眼里带着无法压制的诧异,虽说像他们这种曾经拥有过耀眼成绩的企业,后续被相关公司收购的例子不在少数。
但是这违背了他们创立这个公司的初衷,就好像违背了曾经的信仰。
这种紧绷氛围持续到汇见黑塔集团人后,到达顶峰。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他们背后是一副巨大鱼缸,会议室里摆鱼缸没什么寓意,只是象征性招财罢了。
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