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邹金玲跳着脚尖叫冲出厨房,拿了一瓢冷水泼在裙摆上,杀猪似的涨红脖子:“沈薇,你做什么!这是我过年的新衣服,你居然把我的新衣服给烧了!你、你要赔给我十条新裙子!”
“我陪你个大头鬼。”沈薇嘴角扯了扯,抬头看了一眼邹金玲。
邹金玲最这条新裙子最是宝贝了,特地在马氏生孩子的时候拿出来穿,这会子被沈薇气的红了眼,疯了一样朝沈薇冲过去:“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邹金玲气势汹汹的准备暴打沈薇一顿,可人还没冲到厨房门口呢,却见不知哪里来的一个黑衣人,鬼魅似的突然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架在了邹金玲的脖子上。
邹金玲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立刻吓的瑟瑟发抖,双腿打软,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嘴唇直哆嗦。
“壮士,饶命!”邹金玲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对着那冒出来的黑衣人哭喊着求饶:“我家没钱啊,我也没钱!”
其他在院子里的人,看见这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也都吓了一跳。
那黑衣人却一副压根没听见邹金玲的话一样,只是用眼睛看着沈薇,神情恭敬,好似等待指令一样。
沈薇看了一眼邹金玲,一边继续添柴,一边云淡风轻的说:“我建议你最好没事不要接近我,我身边有王爷留下的暗卫,你要是有什么想伤害我的举动,这些暗卫就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院子里的人全都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明白了,这黑衣人应该是王爷留下保护沈薇的人。
原来沈薇虽然平时生活看着和大家一样,可是人家背地里有好多高手保护,毕竟是王妃,和普通的农妇不一样,哪里是邹金玲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村姑能得罪的起的。
邹金玲顿时一副吓尿的样子,立刻认怂:“我、我错了,我没想动手,我就是、就是想去厨房里帮忙!对,我是要帮忙的,烧火这种事,哪里能让王妃娘娘做啊,我是想去替王妃娘娘的呀!”
沈薇轻哼一声,抬头看着邹金玲。
邹金玲的脸色发红,这种红是不正常的潮红,在看看邹金玲的脖子,有些许发红的瘢痕。
沈薇垂下眼,邹金玲的症状比上次看见的时候严重了许多,应该是没有治疗,所以病的更严重了。
现在这种明显的症状,沈薇不用问她师父也知道,邹金玲应该是染上了脏病。
这种脏病,和陆琪、江氏的一模一样。
沈薇打量着邹金玲,看邹金玲眼角眉梢里透出的那神色,一看就知道心思多的不得了,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沈薇才懒得管邹金玲这脏病是哪里来的,和陆琪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既然发现了邹金玲有病,那么就不能让邹金玲把病传染给马氏和孩子以及张大年。
邹金玲这会脖子上架着刀,恨不得跪地求饶,求沈薇放过她的狗命。
沈薇一边烧火,淡淡道:“放了她吧。”
那黑衣暗卫恭敬的说了一声是,而后收了兵器,又好似鬼魅一样消失不见。
邹金玲如蒙大赦,摸着自个的脖子抬头四处张望,果真见那暗卫已经不见人影。
邹金玲吓的不轻,赶紧要过来给沈薇帮忙烧火。
“不用了,你回房间去吧。”沈薇制止了邹金玲,她可不想和邹金玲这种身上带脏病的人靠的太近。
邹金玲赶紧吓的往头跳了几步,垂着脑袋忐忑极了,心说她以前跟沈薇斗过嘴,沈薇会不会记仇,让那黑衣人把她砍了呀?
邹金玲心里忐忑的很,沈薇道:“你回房去,这里不需要你帮忙。”
邹金玲巴不得赶紧走人,她更加不想给马氏干活,赶紧溜回了房间。
邹金玲走了,沈薇站起来,让一个婶子替她烧火,而后自个进了产房。
产房里一阵子浓重的血腥味,胡氏正握着马氏的手,张大年在旁急的团团转:“唉,我娘去请稳婆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胡氏安慰道:“大年别急,正月里稳婆不好找,再等等,你娘说不定上邻村了。”
床上,马氏感觉一阵阵痛袭来,疼的喊了出来,张大年一听,都急的掉了眼泪:“这咋回事啊,媳妇,你咋疼成这样。”
胡氏道:“女人生孩子都这样,哪有不疼的,大年你别担心。”
沈薇看着马氏的肚子,却有些脸色不太好。
她虽然不是专攻妇科,但是玉轻寒的医书里有很多妇科方面的东西,沈薇看马氏肚子那样子,像是孩子的胎位不好。
“薇薇,你咋进来了?娘不是让你别进来么,惊着你可咋办呀?”胡氏道。
沈薇见屋里没别人了,坐在床边,道:“我进来是有重要的事告诉大年两口子。你们和孩子以后,生活上一定要多注意。邹金玲染上了脏病,你们生活在一个院子,可千万别被邹金玲传染上了。”
“啥?脏病?”张大年一愣,挠挠头:“这脏病,不是窑子里的女人才得的病,邹金玲她个还没出嫁的闺女,咋会得了脏病?”
张大年心里不解,马氏却有些明白。
邹金玲平时就爱勾搭人,谁知道背地里勾搭了什么野男人染病了呢。
马氏忍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