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南晚烟惨叫一声,紧接着看见**柔脸色惨白的摔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看着面前的南晚烟。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柔想将茶水泼到自己身上,南晚烟反应灵敏的推了她一把,茶水洒在了地上,茶碗和**柔也摔在了地上。

但这个动作非常快,快到根本没有人发觉是谁干的。

南晚烟抿着唇,一副难过的模样。

“王爷,臣妾知道您一心偏爱着侧妃,原来臣妾觉得您能幸福就好,也从来没有阻拦过您和心上人的婚事,可是王爷,您偏颇侧妃,难道侧妃就可以恃宠而骄,可以肆无忌惮欺负当家主母了么?!”

顾墨寒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也知道方才茶杯洒了跟南晚烟无关,但眼下,南晚烟这个女人竟然借题发挥?!

平日里都不曾听她自称,如今一口一句臣妾,听着多恶心!

**柔慌了神,她都没想到南晚烟竟会先发制人。

可她立即反应过来,瞬间哭成了泪人。

“王爷,您不要责怪王妃,是妾身不好,妾身没有端稳茶杯,这才将茶水洒了一地,不是王妃故意打翻的……”

她确实震惊南晚烟的手段,但她是什么人,能作能熬还能忍,她转头就有了对策。

南晚烟震惊的看着**柔,仿佛在听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似的,“本就是你没端稳,不认错就罢了,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来了?”

宾客们瞬间对**柔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是啊,王妃也没有说什么,柔小姐说这番有意无意的指责,又是何必呢?”

“是啊,王妃这般大度,也没有出言责怪,只是觉得不公,反倒是柔小姐,连敬茶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怨怪起王妃来了!”

“看来还是翼王有当家主母的气派,至于柔小姐嘛,唉,哭哭啼啼,太小家子气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千万柄利刃,狠狠扎进**柔心里。,她手握成拳,一时间都不知该哭还是不哭,委屈的看向顾墨寒。

顾墨寒看得心头一紧,但是碍于李嬷嬷在场,这件事又确实是**柔的错。

所以他没有出声,免得雨柔被人诟病。

李嬷嬷在一旁静观不语,默默将一切都记在心里。

“王爷,臣妾自知不受宠,今日侯在湘林院里,大气都不敢出,可谁知道……”

南晚烟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说完一句就垂眸不语。

终于,有些人被煽动起来,“王爷,您这样做,确实是……欠妥啊。”

“是啊,王爷,柔小姐始终是妾,而王妃才是您的正宫,于情于理,您都应该多花点心思在王妃身上。”

南晚烟牢牢地掌控着舆论,这场破坏干的相当漂亮!她心满意足!

却在这时,将军府派来祝贺的人赶到王府。

来人正是云振嵩的庶子,**柔的表哥——云漠然。

云漠然一进门,就听见这些宾客对**柔落井下石。

年轻人血气方刚,再加上**柔是将军府的人,他就下意识觉得肯定是南晚烟在故意刁难**柔!

他气势汹汹走进前厅,指着南晚烟厉声道:“翼王妃,雨柔是云家的人,是将军府的人,你这般羞辱,是不是太过分了?!”

**柔看到来人,眼中掠过惊喜之色,她弱弱喊了一声,“表哥……”

云漠然看着她受尽屈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对南晚烟怒喝,“南晚烟!你当真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蛇蝎妇人歹毒心肠,你简直不要脸!”

南晚烟从他出现开始,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云漠然是**柔的好表哥,最爱为美人出风头的无脑蠢货!原主也曾在他的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她起身,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云二公子何出此言?敢问大家,这王府里,谁才是当家主母?”

众人异口同声,“自然是您。”

“是吗?”南晚烟一脸诧异,“今日侧妃和云二公子的态度,我还以为我不过是王府里的婢女,人人都可以随意践踏折辱,将军府的公子甚至可以直呼我的名讳,恐怕,是没有把我当翼王妃看待吧?”

“你们云家难道盛产目中无人之辈?还是侧妃觉得有朝一日会取代我的位置?觉得我不配受你们尊重?”

**柔猛地一颤,眼底流露出惊惧之色,她都没想过南晚烟会这么说,这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她赶忙摇头,“不,不是的,妾身从没想过这种事情……”

“够了!”顾墨寒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挥喜袍,起身快步走到**柔面前,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南晚烟!本王忍你够久了,你究竟要怎样!”

南晚烟心里冷笑,顾墨寒对**柔一片柔情,却对原主厌恶至此,真造孽。

可她面上却忽地红了眼,紧紧咬住下唇,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大家看到南晚烟的神情,都心知

肚明。

翼王就是偏袒侧妃,有点宠妾灭妻的意思,却没有人敢说话。

就连李嬷嬷也没有出声。

见状,顾墨寒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有南晚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