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岑小姐,我不是很饿。”
陆沐委婉地拒绝了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卧槽!
司时眼睛都看直了,这么好的东西,曾经在山上的时候,他也是勉强一个月才能吃上一颗,眼前这人就这么拒了?
司时吞咽了几下口水,“师父,我饿。”
岑姝面无表情地把奶片收了回去,“哦。”
司时:……
师父真的不爱他了,嘤嘤嘤!
很快,宾利车缓缓驶入了一个带着花园的别墅,司时扒在车窗上,看着别墅,留下了羡慕泪水。
‘汪汪汪!’
车子完全停了下来,不等司时收回视线,一个狗头就出现在了车窗外,猝不及防,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
见到岑姝从车上下来,刀锋兴奋地摇着尾巴,不停地在岑姝的身边转悠着。
陆沐有些惊讶,“岑小姐,陆爷在里面等您。”
岑姝附身揉了揉刀锋的脑袋,轻轻应了声,抬步向别墅走去。
司时看着眼馋心热,也想摸一摸,但他不敢,屁颠屁颠地跟在岑姝身后。
陆沐犹豫了几下,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叫住司时。
火锅和下雪天最配。
岑姝刚踏进客厅,就闻到了浓浓的辛料味,光是闻着都觉得很辣,司时跟在身后被呛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似乎是听见声音,厨房里出来一人,带着小猪佩奇的围裙,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许亲切。
陆肆的眸光不动神色地从司时身上划过,视线落在了岑姝淡青色的眼圈上,薄唇微勾,“马上就好了,再稍微等等,你先睡一会。”
岑姝颔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蜷缩在沙发上,也不管站在客厅里进退两难的司时,阖上了眼睛。
客厅很暖,司时站了会觉得热,脱掉的外套,乖巧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见男人从一楼房间出来,手里拿了条毯子,轻手轻脚地为自家师父盖上,然后重新走进厨房。
司时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趴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只是没睡多久,就被饿醒了,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睁开眼发现岑姝已经醒了,坐在地毯上,揉着狗头看着外面的雪景。
雪很大,到现在都没有停,雪堆的很高,几乎快要把人的整条小腿都埋进去。
熬夜的后遗症就是精神恹恹,司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摸了摸有些瘪瘪的肚子,可怜巴巴地道:“师父,我饿了。”
陆肆正把碗筷摆上桌,动作熟练,像个贤妻良母。
见自家师父不理自己,司时眼巴巴地看向陆肆,想了想,“师娘,我饿了。”
陆肆的手一抖,碗差点没掉地上,抬起头,墨色的眸子淡淡地瞥过司时。
就在司时犹豫着要不要换种叫法时,只听见陆肆轻轻地应了声,“来吃饭吧。”
餐桌是可伸缩的,几人围成一圈,岑姝坐在主位上,陆肆帮她调酱料,刀锋则坐在一旁,渴望的眼神看着桌上的食材。
火锅料是陆肆自己炒的,除了辣味还夹杂着各种药材的香味,司时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火锅,舌头都快烫掉了,偷偷瞥了眼跟残疾人似的自家师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师娘看上师父哪里了。
吃火锅的后遗症就是吃的太多,司时躺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感觉一说话就能把刚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岑姝吃完之后,就耷拉着脑袋窝在沙发里。
见陆肆穿上围裙开始收拾碗筷,岑姝面无表情地看向餍足的司时。
司时瞬间领会,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拦住了陆肆的动作,“师娘,您辛苦了,这种粗活我来就成!”
“好。”
陆肆脱下围裙,洗手擦干,这才来到岑姝身侧。
岑姝很自然地把脑袋靠了过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肆垂眸望着岑姝的侧颜,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从茶几上拿了本杂志看着。
司时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桌子,生怕发出大的声响吵到了岑姝,颇有种一对老夫妻带着自家傻儿子和一条狗的既视感,还…挺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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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世界变得素白。
因为闹出了人命,G姐的直播间被封了,西区精神病院再次出现在了大众眼前。
“小孩,我们也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
天气越来越冷,古霍穿上了军大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个天他都不敢在教室里睡觉了。
岑姝淡淡瞥了眼古霍,“我可以在你快死的时候帮你打个120。”
古霍:……
那还是算了吧。
“姝姝,我们去打雪仗吧!”
施菲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岑姝的袖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岑姝。
“对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呢!”
古霍也跃跃欲试,大冷天如果不活动活动,感觉血液都要冻住了。
望着施菲泛着雾气的眸子,岑姝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
“耶!”施菲高兴地跳了起来,跟在岑姝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