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的战士们,我们坚守在战争的最前线,承担着整个东部平原的压力,可是……” “我的父亲被害,我的家乡沦陷,他们却还在袖手旁观!”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我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盟国的援军进入天琴国境。” “我们在前面拼命,流血又流泪,他们却在后方享受安逸的生活!” “这样的盟友,我们不要也罢!” “天琴第二集团军,全体将士听令!” “回家!”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连夜收拾行装的天琴第二集团军在女统帅的命令下陆续离开防区。 铁丝网被剪断回收,壕沟原地掩埋,火炮机甲装进车厢,卡车排成一字长龙。车灯宛如星火,蜿蜒曲折地延伸到天边。 五国同盟的全息战术地图上,代表着己方的绿色光点向阵地的反方向散去。如同倒在地上的豆子。 “紧急报告,天琴第二集团军正在离开防区。” “他们是疯了吗!” “混账,擅自离开防区的后果是什么,难道舒穆香兰还不知道吗!” 接到情报的五国联军指挥部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指责谩骂。 以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河面上,水声湍急,阴风阵阵, “天琴的火炮撤退了!” “大统领真乃神人也,竟然算到今晚就是过河之时!” “别大惊小怪的,赶紧亮灯开船,耽误了白统领的大事,小心被送上军事法庭!” 漆黑的水面上,一盏盏船灯亮起,橙红的灯光倒影在湍急的水流中,摇晃不止。 几分钟内,数以百计的船只汇聚到河中心,铁索连环,铺桥搭路。 河面上,一座座连环桥悄然出现,横跨数千米的河流直达对岸。 “第一批人员渡桥!” “加快过桥速度,延误战机,论军法处置!” 河岸上,深色的军帽黑压压的,一望不到尽头。无数黑影鱼贯上桥,全速奔往河对岸。 时间过得飞快,四个小时后,上午九点,陈兴在天琴宫的国主大厅里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今天丞相有重要讲话!”“哎呀,好挤啊……”“让让,请让让,我看不到里面!”“天啊,这么多人,估计整个天琴堡的记者都来了,独家新闻什么的肯定不用想了!”“王宫重地,禁止喧哗,肃静!” 记者们挤在国主大厅的门口,一排粗壮的卫兵守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记者们被拦在外面,不断伸长脖子朝大厅内张望,照相机的镁光灯闪烁不断。 只见大厅的正中央,王座所在的高台上散发着浓浓的水雾,里面白蒙蒙,只有一道影子的轮廓。 水雾是陈兴让手下搜集了王宫内所有的空气加湿器,将管道延伸到王座下方,不断产生水雾。 而这些记者都是陈兴特别交代,不能有镇守级以上实力的。但事实证明,这件事情上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但凡有能力上镇守级的,还做什么记者? 有贵族津贴拿,谁还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狗仔 队”? 此刻坐在王座上的人是爱音,她的身高和体型是按照人类最优方案设计的,和翠丽丝差不多,一米七八的样子,曲线优美性感。 光是看轮廓,就会让人想入非非。 “大白天的,室内怎么会有雾?”“那人坐在雾里面,岂不是全身都湿透了。”“是啊,好奇怪的癖好啊!” 所有记者都对雾中人猜测纷纷,其中也有不少知识丰富,见过世面的。 “小心点儿,不要乱说话!”“听说女皇大人的身边常年萦绕水雾,让人看不清真容。”“照你这样说,里面那位,该不会就是……” “嘶……” 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丞相大人要发表讲话!” 现场安静下来,守卫向两侧分开,穿着将官军服的陈兴出现在镁灯光和话筒的拥簇之中。 “丞相大人,您对现在局势有什么看法?”“丞相大人,听说您夜袭天琴王宫,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丞相大人,您打算怎么处置舒穆王族?”“丞相大人,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记者们群情激动,七嘴八舌地提问。陈兴抬起双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摄于他的权势,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天请诸位过来,是有几件事情要说明。” “第一,虽然前天琴国主舒穆德远离经叛道,利益薰心,被疯狂的野心所蒙蔽,做出了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起兵叛逆,但那只是他个人的问题,与国民无关。” “你们首先是红国的国民,其次才是天琴的国民。无论是在我眼中,还是在女皇的眼中,你们都是红国的子民。” “所以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生活和工作,一切照旧。” “第二……” 陈兴回过头,看了眼后方水雾缭绕的王座,然后重新面向记者。 “女皇心地善良,爱民如子,在得知舒穆德远兵败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