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十多个小时后,他拖着最后一口气,终于来到了藏车的地方。 “万岁!” 他扯着嘶哑而干枯的嗓门,冲进了灌木丛。掀开上面的伪装,爬到了驾驶位上。车里还有不少物资,他找到了应急医疗箱,先给自己打了两针解毒剂,然后将葡萄糖袋子挂在车架上,给自己打上了吊针。 接着油门一踩,发动机咆哮着,车轮急速转动,车身拉扯着大片枝叶冲了出去。 “吼!”“吼!”“吼!” 后方的兽吼不断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哈哈哈!”陈兴大笑着,状若癫狂,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两天来,他一直行走于生死的边缘,吊着一口气,稍微有点儿放弃的想法,就会摔入万丈深渊。他所承受的痛苦,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片刻之后,车辆冲出森林,在碎石嶙峋的山道上轰鸣前行。 开着开着,陈兴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脑袋一歪,睡着了。 沙地车越走越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