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下!停下!”克莱尔立即朝着斐吉的方向大吼一声,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卡修斯胸前熨烫整齐的军装上衣,仰起头怒视他,“你说过我有选择的!我已经做出选择了!放了她们!”
对于她的怒火,卡修斯无动于衷的就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他几乎面无表情,对她的求饶根本不为所动。
克莱尔刹时红了眼眶,蓄积的泪水让她的眼前变得模糊一片,嗓音也带着颤抖,“别伤害她们,放她们走吧,求你了卡修斯。”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冷酷的男人回心转意,难道她还要跪下去抱着他的大腿哀嚎求他吗?
她的双腿在打颤,在下决定这么做之前,卡修斯单手抱住她下滑的身子,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压到胸前。
他的无动于衷终于破碎,伸出手将她眼角流出的眼泪擦掉,对着外面命令,“收队。”
港口,收到指令的大批量帝国军队开始有序撤退。
所有货船和船只接到了可以继续出境的新命令,藏匿未被抓住的雌性和奴隶即可安全出境。
克莱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整个人无力的被他打横抱起出了调度室。
连同她一起被抓回来的有一名叫朱利安的孕妇,以及两名跟她同一艘船的奴隶。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牺牲了少数人成全了大多数。
一路上,克莱尔将头埋在卡修斯的颈窝边,紧揪着他胸前的衣领不断的低语恳求,“还有她们无辜的家人,不要伤害她们。”
“求你,卡修斯。”
她历尽千辛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等来这一刻,因为他的出现一切都破灭了。
外面下起了丝丝小雨,卡修斯将她抱的很紧,斗篷和他的身躯替她挡去了大部分的风和雨水。
呼吸到肺里的空气不在自由,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橘子香气和那双搂着她的手如同枷锁,将她再次捆绑。
克莱尔被带上了返回帝国的船舰,一路上身边路过了许多眼熟的面孔,或是担忧或是好奇,克莱尔转过头将面庞紧贴着卡修斯的颈窝不留一丝缝隙。
她很不安,这种情绪直接影响到了他。
进入休息室,卡修斯将人放下,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她变得潮湿的金发。
“去洗个热水澡。”他的嗓音温和,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漠然与冰冷。
“你不会再派人找回她们吗?”她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不安的望着他。
这张柔软的脸庞上刻满了伤心,卡修斯捧起她的脸,拇指抵着她的眼尾静静看了片刻,黑眸里仿佛有什么融化了。
“取决于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态度软化了。
他的休息室里提早准备了她的睡衣,一套粉色的真丝睡裙,边缘缝着一层层的蕾丝边,看着价值不菲。
克莱尔顺从的进入浴室洗澡换衣服,等她赤脚出来,卡修斯已经脱掉了他的湿外套,只穿着一件丝滑的黑衬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他的目光不离她,带着几分侵略性却没有半点欲望。
克莱尔默默掀开被子爬到床上坐下,臀部接触的柔软床垫让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以此来打断这略显紧张的气氛。
“逃了两个月,这张床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了。”
卡修斯淡然道:“你为这场出走预谋了很久。”
很显然他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并且为此做出了相应的措施。
情绪平静下来后的克莱尔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不明白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她避开了一切,为什么还是能被他找到。
“从你单独带人去唐的私人会所开始。”卡修斯也没有隐瞒,他嘲讽的笑了起来,“一场车祸让两个奴隶失踪,我追踪了她们的路线,发现和医院出来的一辆尸体运送车轨迹重叠了。”
“所以你知道了我信号消失后去了哪,并且...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克莱尔的喉咙有些干涩。
两个月的时间,自以为的绝佳藏匿,结果不过是人家眼里的小游戏。
卡修斯的神色又冷了下来,笑容在他的唇角消失,声音变得低沉黑暗,“跑出赛拉维尔星系,然后呢?跟随一群陌生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难道还有比这更糟更像地狱的地方吗?!”
克莱尔知道这句话不该说出来,但她的胸口快要憋疯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卡修斯起身来到床边,手指抚摸上她光滑脆弱的脖颈。
“在我身边很糟糕?可你曾经祈求要留下来。”他的语调冰冷丝滑,犹如吐出的毒蛇信子。
克莱尔闭了闭眼,又睁开凝视他,“你不糟糕,但这个世界很糟糕。”
“凭什么我拥有子宫就要变成奴隶?凭什么我不能穿彩色的衣服不能露出我的大腿?凭什么我不能自由自在的走在街道上,凭什么我要没有一丝尊严的变成玩具?”
说的激动,她甚至跪立在床上直起上半身,目光认真又痛恨盯着他,“我想要的从来是平等,可你给不了我,这个世界也给不了我,我为什么不能去追寻我想要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