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转身手脚并用爬到了刚刚晾衣服的巨石上面,目光紧张的注视着身体紧绷的男人,他的一只手臂还坏了,克莱尔不免感到担心。
但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担心有点多余。
能一个人掌控军区驱使庞大舰队打仗的指挥官,怎么可能对付不了眼前区区几只野兽。
一只野兽踩过几块不高不矮的石头跳跃而上,光线在它油亮的黑色毛发上照出一道白晕,它的身形就像一道闪电朝着卡修斯扑了过去。
卡修斯就站在离大石头两三米外的距离,一双黑眸微眯,左侧同样有一只野兽张开长满四对獠牙的大嘴冲他咆哮扑来。
卡修斯的身体瞬间给了一个预警信号,当战斗已经成为身体反射的一种本能,当前方那只跳跃而来的野兽一口咬在了他的机械臂上,一股战栗的情绪席卷全身,他一手抓住野兽的后颈,急速后退一步,一个回踢狠狠揣在左侧冲他咆哮来的野兽身侧。
空气里顿时传来一声哀鸣。
克莱尔不知道卡修斯那一脚踹的力气有多大,那只被踹出去跟他体型差不多的野兽摔倒在地上滑出去了两米远,挣扎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那只咬住他机械胳膊的野兽也被他单手捏住。
看他如此轻松就像丢个沙包一样将它狠狠往地面掷去,庞大的野兽身躯砸入草地发出沉闷骨骼碎裂的声音,犹如平地打了个闷雷。
这一声响让原本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剩下几只野兽都伏低了脑袋,警惕的注视着卡修斯。
当一只野兽妄图突破他的防线从侧面偷袭石头上站着的克莱尔时,卡修斯迅速转过头去,一股力量骤然铺开,原本在地上奔跑的野兽瞬间被凌空提了起来,然后从空中被他的力量狠狠按下落在了地上。
在克莱尔的眼中,那只野兽就像遭遇了一个看不见的绞肉机,整个头颅都被莫名其妙的压扁了,鲜红的血液炸开流了一草地。
她站在石头上看的心惊肉跳。
仅存的野兽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块食物的对手,果断后退几步跑走了。
战斗结束,克莱尔的身体不受控制腾空而起朝着地面上的男人飘去,直到她被卡修斯重新圈在怀中,他的左臂紧紧揽住了她的腰,所有力量才停了下来。
“走。”卡修斯重新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了树林里。
在他们失踪的第四个晚上,也是营养液耗空的最后一天,一艘战舰从天而降,探照灯照亮了他们所在方位的这一片残骸。
穿着防护服的斐吉带着几名兽人从船舰上飞奔而下,见到站在破损船舰内完好无损的卡修斯,他激动的喊道:“指挥官!”
见到他的那一刻克莱尔不禁想着,终于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洗个干净的澡了。
两人都上了战舰清洗干净,一同去了医疗舱。
卡修斯的手臂需要修理,而她则要检查身体。
克莱尔刚在医疗舱内躺下,身边同样洗干净处理好伤口的卡修斯,在医疗机器人的帮助下已经穿好了套笔挺的黑军装。
她知道他现在有的要忙的。
卡修斯的黑眸望过来与医疗舱内的她四目相对,向医疗机器人下达命令:“务必给她全身检查,要确保她的健康。”
“明白。”
克莱尔看着卡修斯都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说:“有需要就吩咐它,好好呆在这。”
看着他那双如墨般的黑眸,她微笑道:“明白了,指挥官。”
卡修斯微怔,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医疗室的大门重新关闭,克莱尔发出一声叹息。
他一穿起那套代表指挥官的军装,他们之间无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又出现了。
虽然本该就是这样,但她会因为这几天的亲密相处感到悸动。
她不能爱上他,她要时刻提醒自己这种畸形的情感要不得。
克莱尔安静的躺在医疗舱内,舱门关闭,流动水缓缓升起浸泡了她的大半个身子。
医疗机器人的声音朦胧起来:“好好休息一会,克莱尔。”
在温暖水流的包裹下,克莱尔做了一个美梦。
她和妈妈还有弟弟坐在院子里的落叶乔木下,野餐布上放着一些苹果派和果茶,一只白色的卷毛犬玩着她丢出去的网球,她看见那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睁开眼,是冰冷的悬浮球在头顶发着光,克莱尔不适的眨眨眼。
“克莱尔,你的生命体征正常,没有感染任何病毒或遭受辐射,你可以回卧室继续睡会。”机器人在旁边唤醒了她。
“谢谢。”
她的道谢让机器人一愣,好一会才回道:“不客气克莱尔,很高兴能帮到你。”
克莱尔慢慢从医疗舱里爬了出来,擦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开了舱门走出去。
一尘不染的通到里,两侧的视窗外是穿着防护服在森林走动的兽人。
因为前方的山洞里发现了大量的虫族尸体,卡修斯没有立即返航,也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呆多少天。
躺在卧室里,松软的被子和床垫让克莱尔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她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一晚上没睡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