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娇娇看胡莱, 见着对方双眼放光,如同饿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饶是活了几百年, 被这样炙热的目光盯着,也让图娇娇莫名的有些发虚。
清了清嗓子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胡莱舔了舔嘴角,眼眸有着莫名的狂热:“那个, 你能不能……”
“不能”图娇娇果断出声拒绝。
胡莱一声哀嚎:“嗷,可是我话还没说完, 你好歹听我讲完再拒绝啊!”
“哼”图娇娇一挥手, 床头软绵绵的靠枕直勾勾的飞到半空中,然后落在胡莱的头顶, 话语倏然收声, 只剩下挣扎的呜咽声。
胡莱好不容易从枕头下逃出来,一脸幽怨的盯着图娇娇,见着图娇娇突然伸手, 吓的往后一缩, 然后肚皮依然被图娇娇稳稳的拖住, 下一刻身体腾空,又轻轻的到了图娇娇的怀中。
图娇娇将胡莱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毕竟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查看。
胡莱也踩在图娇娇的大腿上, 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图娇娇的手腕上, 凑了上去。
项圈原本就是一个活扣的银圈, 圆棍状,很是光滑,可是现在上面刻着一些胡莱看不懂的花纹,这些花纹里面填充着黑色的不知名物质,让项圈看上去,充满了古朴的感觉,胡莱歪着头盯了半响,又抬头看了看专注的图娇娇问道:“这就是法器吗?看起来很一般啊!”
图娇娇伸手轻轻一点,一抹紫色的光彩钻入项圈之中,项圈那些花纹瞬间就如同活过来一般,慢慢的浮动起来,胡莱瞳孔一缩,很是警惕的盯着项圈,见着图娇娇将这项圈套在自己脖颈上,想着对方也不会伤害自己,身子有些发僵,索性把心一横,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
胡莱闭着眼,耳朵动弹几下,也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到是额头倏然传来一阵刺痛,睁开眼就看见图娇娇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不由怪叫一声:“你弹我额头干什么?”
“你转身看看你的尾巴”
胡莱连忙转头,咦,那三只半毛茸茸的尾巴居然只剩下一只了,另外两只半哪里去了?胡莱伸出爪子拍了拍,没有,感觉不到,奇怪了,胡莱连忙起身跃到床上,转头就追着自己的尾巴看了起来,哎哟喂,居然真的没有了,胡莱很想伸手去摸,可是爪子太短,见着尾巴就在自己眼前,胡莱想也没想,张嘴就是一口,可惜还差一点。
胡莱的犟劲瞬间就被点燃,我还不相信,今天咬不到这尾巴了,想着便撒开了腿追着自己的尾巴,眼见着飘到嘴角,只要张嘴就能咬到了,不想踩到了被子脚下一软,直接被绊倒,整个身体一直朝前滚,直到撞到了床头立起的枕头,这才停了下来。
好晕,这是在哪里?胡莱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有些重叠起来,甩了甩头,用无力的前爪刚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不料,后脑勺又被轻轻的拍了一下,换做以前,这一下没什么,可是现在的胡莱,本来就晕头转向,四肢无力,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前半身,又被这轻轻的力道给拍倒在了床上。
耳边有细微的声音传来,胡莱侧眼一看,见着图娇娇伸手捂着嘴,眼眸弯弯的,肩膀抖的厉害,又想着自己之前的行为,只觉得老脸一红,感觉自己之前的行为简直丢脸到家了,索性双眼一闭,干脆装作晕倒好了。
第二天一早,图娇娇退了房,因为项圈的原因,胡莱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驯兽袋怎么也不如图娇娇的臂弯舒服,索性赖在图娇娇的伸手不愿意下来,见着图娇娇一个人转挑小路走,不由有些疑惑,问道:“我们不回去吗?”
“等着看戏吧”图娇娇抿嘴一笑,一副娇羞的模样瞬间让胡莱看呆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倏然停止,又疯狂的跳动起来,连胡莱自己都能感受到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图娇娇并没有意识到怀里胡莱的异样,只是看着远处规划整齐,但是半里路都难看到一户人家的田野,田野被分成很多块,每一块的颜色都有差距,有淡淡的嫩绿色,也有鹦哥绿,有矮矮的植物,也有已经冒到腰身的咭杆,田野一直蔓延到山脚,甚至半山腰上都能看到有梯田的影子,看起来,应该有专人打理。
“看什么戏啊,一个人都没有啊”胡莱有些不解。
图娇娇也不说话,只是步伐又快了几分,反正田野空旷,又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就算是图娇娇凭空消失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恐慌。
这边山很多,连绵起伏图娇娇加快速度之后,很快就到了山脚,胡莱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看着山,下意识的想起了先去去的峨眉山,问道:“我们又回来干什么?”
“我们要是真回去,哪里有戏看,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安静一点吧”图娇娇伸手拍了拍胡莱的脑袋,径直往前走。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视野广阔的乡间小道,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些变化起来,这些变化也说不清,但是胡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们明明是比照着山平行在走,为什么感觉越走山越近,反复山儿凭空被移到了眼前。
四周的原本开垦出来成片的田野也有些荒芜,等胡莱回过神的时候,田野早已经被荒野给取代,四周依然翠绿,只是这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