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薰子微微前倾，双手合十，脸上却没有一点狰狞的表，反而很谦卑的样子：“我丈夫，那个毁了我人生的元凶，他应该得到惩罚，可是没有，引蚕种入国成了他最大的功绩，他的形象后来被塑造成了菩萨的样子，每天被放在高高的神台上，而我却被关押在地牢里面。”

李南薰的眼泪好像失控一样。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流下来，眼妆混做一团。

“我怨恨，这不公平！每天，每天都有佛像化成的器灵来劝说我，要我宽容大度，要我放下，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在我被囚的时候去把这话告诉我丈夫，让他对我稍微仁慈一点点！哪怕让我一文不名活在宫外也好啊！

李南薰的脸开始变了，成为非常可怕的青绿色，这是……敦煌壁画上的恶鬼吗？

“这是他们的错，”晚晚赶紧说，“那些佛像以为自己被雕成了菩萨的样子，就成了菩萨的代言人。这种做法最讨厌了。”

然后掐了戎芥一把，暗示他一定要帮忙。

李南薰虽然还是恶鬼的形态，但是眼睛里出现了光彩。

“所以他们肯定也是有错的。”戎芥肯定的说，“胁从。”

李南薰点点头，红色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来、

“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我甚至想过要毁灭所有的佛经和佛像……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李南薰露出一个近乎于羞涩的笑容，“我还记得我自己是海底之国的主人，如果我在陆上的器灵世界大开杀戒，那么两国必定会开战……”

戎芥点头。

李南薰：“我希望器灵界以后对女器灵有相关的保护制度。虽然我并不知道该如何落实，但是我希望有。”

戎芥回答：“其实我们可以和大汉太后吕雉的印章谈一下，吕雉执政期间，一些政策都是保护女的。”

李南薰点点头：“好的。还有我希望……我希望我可以毁掉我丈夫的佛像，以及古籍上对他的记录。他的成功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我只求这些，让这些消失。”

戎芥微笑：“当然可以。以后海底之国和陆地上的世界或许可以联系起来，你也看到了，海底之国连接起来的模式，如果我们在西塘投入一个物品，马上在意大利的威尼斯就能收到，而这就意味着……”

李南熏：“这意味着巨大的里利益差额和几乎为零的人力。”

两位大佬很快谈妥了。导致晚晚怀疑自己其实参加的是冬季达沃斯会议来着。她更怀疑李南熏就是故意引戎芥进海底之国的隧道，好让他看到陆上和水下世界合作可以带来的好处。

虽然这么讲厚黑学了点，但是当手中握有资源的时候，谈条件总是更方便些。李南熏生于帝王之家，绝对明白这个道理啊。

“如你所愿，无论今天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才阻拦你”戎芥非常肯定的说，“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李南熏消失了。

“饿了么”也走掉了。

“外面的水也退掉了呢。”青玉笔飞到高处，看了一眼，说道。

“我真不敢相信，这么一百多章的**oss就这样解决了？你起码得跟她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再活吧。”晚晚摸着下巴说道。

戎芥扭头，冲晚晚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捏着晚晚脸颊两边的小，怒吼道：“江晚晚，你这是嫌折腾的还不够啊！”

以下省略三万字。

激烈的争吵，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对白，最后以一个太长的吻结束了。

青玉笔挖挖鼻孔，表示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要长针眼了。

他们的外都留在楼上，戎芥背着号称生活不能自己的江晚晚小朋友到了二楼，才发现自己的外果然都被水给泡了。晚晚那只口袋里还有一只很小的乌贼。

“你的皮肤为什么是橘黄色的？”晚晚嫌弃的小乌贼扔回底下的池塘去了。

幸好还有一幅狩猎图是gan的，里面两只小鹿兢兢业业的在打架。戎芥直接从一幅狩猎图里面抽了一只小鹿出，围在脖子上，感觉还是暖和的，然后抓着另外扭头问晚晚，要不要也围上。晚晚表示嫌弃，她宁愿要两只浣熊，小鹿不满的用脚丫子在她脸上踹来踹去，强迫她同意。

关于故宫的夜晚有很多传说，什么无辜死掉的宫女从井里爬出来啦，什么被人顶罪的太监成了吊死鬼，从树上掉下来吓死人啊，然而今天晚上其实还好来的。戎芥和晚晚坐在灵沼轩前面的空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海错图》里的鱼们在附近巡逻，那又蠢又萌的样子让晚晚和戎芥在心里笑个没完没了。不过他俩很有素质，绝对不当着人家的面笑。

戎芥突然笑道：“那个李南熏，真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呢。”

晚晚正在想她口袋里还有一包小零食，是鱿鱼丝唉，可是当着海错图里的海底生物池鱿鱼丝，真的好吗？会不会觉得她很欠扁啊。听到这话，非常惊讶的“啊”了一声。

“人家都那么可怜了，你怎么还这么说人家啊！”晚晚有点不高兴了。

“我说你能不能每次别那么圣母心泛滥啊！你以为她之前没有试过别的方法报复她丈夫吗？肯定有。上次小河公主死活不让我们动那个船型棺材时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