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收起手机,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今天这里人可真多,不是吗?” 机场里虽然人来人往,但是说不上人多。 “是太多了,而且室内和室外温差太大了。”男孩轻轻的皱了皱眉眉头。 晚晚挑了一下眉毛,用余光看见戎芥已经到安检那里了。 “傻瓜!她在套你的话!”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想起,好像……是从男孩子的背包里发出来的! 戎芥已经向这边跑过来了。 “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就把开水泼在你身上。你体温偏低明显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现在外面是零下而你穿的衣服太少了。冷热交替瓷器会产生炸裂-就算我很蠢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也刷了很多年的碗了。”晚晚一连串说完了这段话,中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 男孩子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而这时戎芥已经冲过来一把抢过了他的背包。 晚晚: 五分钟后,他们蹲在机场的男士卫生间里面,门被反锁了,还挂着一个“清洁中”的牌子。 “你确定保洁员不会发现有问题吗?”戎芥靠着洗手池子说。 晚晚一摊手:“哦!算了吧,中国这边的保洁员工资太低了,他们能休息一会儿还巴不得呢。” 说着她发现这里的洗手液竟然是爱马仕的!赶紧就开始玩命洗手,戎芥一脸“我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的表情。 一只雪茄悬在半空中,自己抽自己-方才在包里说话的就是它。男孩子抱着自己的包局促不安的站在墙角里面。他就是跑出去的梅瓶没错。 晚晚不知该说点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器灵自己的事情。于是就开始刷手机,结果发现店里的会计姐姐刚在朋友圈晒了自己新买的mer套装,还特别励志的说:“女人过了三十岁还买不起mer,就是不值一提的loser。” 晚晚忧伤了,她前两天拿到上个月的工资条的时候发现莫名其妙的少了50块钱,再三核对确定自己没有算错之后,晚晚非常客气的发了微信给会计。可一个周末过去了(纪念品店周六日也是上班的),会计却根本没有搭理她。 “你八成被坑了,孩子。” 晚晚惊讶的一回头,发现那雪茄已经飘过来了,正在看她的手机屏幕。 “不好意思,以前养成的坏毛病。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强势一点,把自己的钱要回来-工作的时候要厚道没有错,但是如果太好说话了就会被欺负-我认识的一个小宫女就是这么被当了替罪羊直接扔到井里了。”雪茄的一头上的火光忽闪忽灭了,好像真的有人在吸烟一样。 “可……可是会计很有钱啊!”晚晚嘴巴张的大大的。 “哦,你肯定还是个菜鸟来着。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最可爱也最好骗了。”雪茄升的高了一点,开始大笑,它颤抖的时候烟灰落到了晚晚身上。 戎芥赶紧把烟灰弹了下去,不满的对着那雪茄说:“哦,我说,这都那么久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给自己弄个人形吗?!!” 那雪茄干笑一声,浑身冒出青色的光芒,那光芒的边缘,是非常浮华艳丽的金色。一对龙凤在光芒中若隐若现。盘旋许久,那光芒方才渐渐散去,半空中悬着一只遍体通透的青玉笔,笔身上面都是浮雕的龙凤图纹,笔头是极为精细的珐琅彩,色彩绚丽,雍容华贵。 就算在博物馆里见多了珍奇异宝,晚晚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最擅长开门撬锁、小偷小摸”的那玉管笔?!! “你不是第一个看到我露出这种表情的。”那笔歪了一下脑袋,:“上次一个小姑娘甚至哭了,慈禧的翠玉镯子气的直跳脚。” 标准的烟腔,声音像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和它的外形一点都不符合。 “慈禧的翡翠镯子?那你是来自?”晚晚收起手机,小心的问。其实她已经想起,龙凤纹不是谁都能用的唉,珐琅彩也很清朝才有的。 “紫禁城,不要叫我forbiddencity,一点美感都没有。”那支青玉笔接着说:“很奇怪我会说英文吗?我还会德文法文西班牙文,日语会的不多,你明白的-我不喜欢霓虹国的人。就算他们创造了海贼王。” 晚晚已经懵了。 青玉笔接着喋喋不休:“戎芥,听着,是我不对,但是这孩子确实太可怜了。 梅瓶缩在角落里,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青玉笔接着说:“上个月兵马俑从国外巡展的时候说看到他弟弟了,那孩子叫一个惨-被放在一个超级高的架子上,连个防护罩都没有,隔壁就是那个据说可以咒死一屋子人的木乃伊。话说回来你与其来找我们不如去和那群外国强盗谈谈,能不能把那孩子送回来,反正他们也不珍惜!” 男孩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从低声哭泣转成了嚎啕大哭。 晚晚抱住他,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们没有好好保护你们。” 戎芥从另外一边,也抱住了男孩。 青玉笔也不说话了,只是坐在洗手池上。 这样的情景,实在太压抑,也太伤感。 一个钟头后。 “哦,好吧,”戎芥拍了拍男孩子的脑袋,男孩现在情绪终于稳定一点了,“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得把你们带回去。” 男孩有点急了;“我……” “你需要回去!”戎芥态度非常坚决,“离开博物挂就算一只耗子都可能让你挂掉-巴黎街头的耗子可比你的瓶肚还要宽两圈。更不要提还有小三小四为了争风吃醋在街上互泼硫酸了。” 晚晚汗了一下,戎芥的举例说明的能力……让她不知如何评论。 男孩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戎芥又拍拍他的肩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