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祁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看着莫开开的目光里带着笑意。

若是换做平时，或许莫开开一定会很喜欢他这双会笑的眼睛。

可现在……

莫开开在听到祁华的回答那一刻，他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一生的信仰，可是现在这个信仰却要先抛弃了他。

“还哭鼻子。”祁华看到莫开开流泪以后，眼睛里雾蒙蒙的，却又盯着自己时的目光，轻笑出声。

祁华将手伸到莫开开身后将兔兔帽给莫开开戴上。

祁华用手轻轻的扶掉莫开开脸上的泪珠，他低下头。贴上了莫开开的唇。

他的手放到莫开开的脑后紧紧的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莫开开流下的眼泪滑落到他们双唇之间，咸咸的…

莫开开睁大了双眼，为什么…为什么后悔了，却还是要这样…他用手推搡着祁华。

却还是没能推动，他感觉到口中好像…祁华的舌头伸了进来…

莫开开狠了狠心，如果祁华真的后悔了。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祁华回到他原本的位置。

想到此，莫开开狠狠地咬了祁华，“够了吗？”祁华吃痛的离开了莫开开的唇，莫开开看着祁华却又后退了一步说道。

“因为太爱了，所以才后悔啊。”祁华看着莫开开皱着眉头的模样，自己或许哑谜打太久了…

“说人话！”莫开开丝毫不想听祁华所说的什么人之常情大道理，既然很爱又为什么要后悔。

“我很后悔自己的选择，没能够早一点和你在一起。这样，我们也不会每次都错过彼此。”

祁华朝莫开开迈出一步，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超市里。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不少人举着手机拍着视频。

“很好玩吗？”莫开开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祁华所说的后悔的意思，自己竟然想错了…

可是面前的人，他应该是知道的吧，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害怕。

却没有第一时间和自己解释，还做出了可能会让自己烦躁的动作。

“你生气了吗？”祁华看到莫开开又向后退了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想要给莫开开一个落差感，一个惊喜，现在是搞砸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莫开开对祁华的吼声让原本围着的人群中躁动议论的声音瞬间消失。

“我错了。”祁华快步上前，不给莫开开再次后退的机会将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莫开开抬了抬手却没有回抱住祁华，他的手很快又放下。

“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消失在墓碑前；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而服毒。

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送那个女人进了疯人院；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杀了那个女人，将自己变成疯子。

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虚设后宫佳丽三千；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而选择自杀同葬。

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而选择杀光所有抓鬼师接受天惩；我如果后悔，就不会为了你而魂飞魄散。

这些你还不明白吗？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后悔过，我只后悔没能好好的陪你过每一世。”

祁华在他耳边的抽泣声还有他的一字一句，都让他觉得陌生。

哭泣时祁华的声音是他第一次听见，而他所说的话也是他第一次听见。

所以…这个祁华到底是谁？他所说的消失在墓碑前…送那个女人进了疯人院…虚设后宫佳丽三千…杀光所有抓鬼师…为什么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