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助从英国毕业回家之后，原本是想要在外公外婆住的山镇里面启动gbg计划——也就是让高龄化的村子老人使用可以返老还童的机器，从而实现抹杀对象（齐木楠雄）的武器使用计划。

结果很明显的，这又被楠雄揭穿并破坏了。

于是空助就拿着废弃的智能装甲销毁的时候，有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阴险老人询问那是什么好东西。空助就把残次品卖给了对方后，又被带进了港黑。

“大将，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机会离开这里会比较好？”

药研作为刀灵，经历过历史战事的洗练，多少养出了对时局的嗅觉。

他们现在所处的港黑风雨欲来。

首领病衰颓势。

底下的二把手森鸥外野心勃勃，伺机而动，几欲杀主夺权。

现在算上昨天晚上，空助又护住了首领一命。森鸥外对空助的杀心已经快掩也掩不住了。若是空助对首领之位有兴趣，药研也就不管了，但是现在空助根本就没有兴趣当港黑首领。他那番挑衅森鸥外，迟早会惹祸上身。

“不急。”空助还不急，“难得有个这么好的赞助人，为什么要放弃呢？”

药研见劝不动，又说道：“但是大将不是已经有很多钱了吗？”上次还听长谷部计算的时候，只算日本银行账户，齐木空助就至少有八十亿现金，更别说他在英国、美国、法国、意大利、俄罗斯等国家的账户和股票债券。

“药研，你懂吗？”空助说道，“花别人的钱不叫亏钱，花自己的钱才叫亏钱。”

药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空助继续说道：“而且，不是还有这么强大的你保护我吗？”

药研听他这么一说，嘴角忍不住上扬说道：“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大将的。”

空助听后，拿出发绳正准备把自己的头发绑起来，今天要把新型机甲的样图做出来。他刚把手伸到颈后，空助就碰到了一双略微冰凉的手。药研接过发绳，低声说道：“大将，请让我来做。”

于是空助就坐在椅子上，让少年药研帮忙梳理头发。药研性格很谨慎细致，所以每次齐木空助的头发都被药研用指骨修长的双手弄得齐齐整整，丝毫没有落下一丝碎发。

空助刚说完谢谢，门口便又响起了敲门声。

空助和药研同时转过头去，可以看到昨天晚上遇到的太宰治正站在门口。对方十四岁，正是长身子的时期，但营养显然没有跟上，穿着西装服反而显得像是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只是他长得非常清秀，把不伦不类的装扮压得只剩下孱弱而纤细。也许再过不久，这个少年就会变成一个到处吃香的漂亮男人。

但现在，他只是森鸥外旁边的学生。

“怎么了吗？”

“首领说，要去干部a那里新开的赌场勘察一下，说要叫上空助博士和森先生。于是我过来叫你。”太宰治一边说，一边用目光逡巡着研究所。平时他也没有机会来这个地方，所以他很好奇这里的东西。

空助捡起自己的外套，说道：“这里的东西都是用电流防护的，你随便碰的话，很容易触电的。”

太宰治一听，鸢色的眼瞳写满「我很好奇我好感兴趣」的灿然光辉道：“这会死吗？”

“那倒不会。”空助穿着外套说道。

“调大电流呢？”太宰治眼里的光越发灿烂。

空助抱着手臂说道：“也许会死，也许不会。不是有那种被雷劈了字后，也不会死的人呢？雷的电流基本有三万多安倍，美国出了案例说，有人被劈了十几次，还是活蹦乱跳的。”

“是吗？”太宰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呢，说你很喜欢搞花样自丨杀。你要是自丨杀成功的话，有没有兴趣让我切片？”空助笑得越发真切，说道，“我对研究异能者身体非常感兴趣，先拿到你的dna图谱量产一批，现在的技术十四天就可以培养出跟你一样大的人哦。然后，一个个慢慢研究。我会替未来的科学感谢你的贡献的。”

空助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的。

太宰治神色莫测地望着空助。

空助松快又自然地说道：“我不是临床心理咨询师，我不会管你的心理情况如何，是中二病，还是彼得潘症候群，亦或者抑郁症重症。我的设备都是我重要的东西，我建议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搞事，也不会随便碰我的东西，否则我会自动，当做你默认要捐献身体。”

空助的话明白又简单。

他的同情心不会留给外人，他清楚地警告太宰治不要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知道脑延脊髓中断吗？”空助和药研走出门的时候，对太宰治说道，“我可以让你变成植物人，除了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之外，身上遭受的所有痛楚都和正常健康人一样，你要不要？”

“……”

太宰治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空助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不会再随意蹦跶了。但太宰治开口说道：“空助博士来到港黑，只是为了敛财而已吗？”

“哦，你刚才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吗？”空助挑眉说道。

太宰治说道：“你要不要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