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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的眼睫垂落,将她视线掩下些许,似乎这样淡了些许的光便能给她安全感。

其实如果不是保持了如此僵硬的坐姿三个时辰,她还是可以自己上药的,但修炼完之后,她实在是直不起腰来了。

她今日穿着淡青色的短衫,内袍轻软,又是夏季的炎热时分,只轻轻将衣摆撩起,便会露出受伤了的后腰。

沈容玉指尖没有旋着薄薄的气流,因为他要将淤血揉开。

季青琢能感觉到他略微发烫的指尖将她的短衫掀起了些许,深夜的风微凉,她的腰部肌肉收缩,似乎起了鸡皮疙瘩。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般什么也看不到的境地,她将双手撑在沈容玉的肩膀上,转过身来。

季青琢有些后悔了,只唤了声道:“小玉师兄……”

她想着,要不还是自己来算了。

但是,他们的面前是季青琢房间里的一面大镜子,在橘色的灯下,这镜面暖光融融。

她看到她趴在他的身上,乌青的长发倾泻而下,隐没入黑暗之中,看不清发丝的边界。淡青色的短衫也变了色泽,略微暗些,唯一亮的是她露出的一截后腰,玄霜兽的力气着实不小,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淤痕。

“嗯?”沈容玉略抬眸望着镜中的她,与她的双眸对视。

他如此应答着,但手上动作不停,只从袖中拿出一枚小玉瓶来,玉瓶是素净的白,其上封着红布的封口。

沈容玉一手拿着药瓶,另一手还要抱着季青琢,腾不出手来,他骨节分明的手只松松托着那白药瓶。

他薄的唇略微张开,咬住了药瓶的红色封口,极强烈的色彩碰撞,季青琢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逐渐收紧。

只听见“啵”的一道细微声响,封口被他咬下,有淡淡的药香弥散开,与沈容玉身上原有的魂香混合,荡漾出迷幻的香气。

“琢琢,什么事?”沈容玉看着镜中的她问道,季青琢似乎愣住了,只是抓着他肩膀的手力道重了些许。

后知后觉,红霞漫上面庞,季青琢小声道:“没……没事。”

似乎看着镜中的他,就可以不用害怕视线碰撞了,季青琢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方才他叼着药瓶的封口,那动作似乎碰到她的心上。

与什么情感无关,这是很纯粹的诱惑,季青琢想。

她的思绪被沈容玉拉回来,他提醒她:“有些疼。”

季青琢想着自己不太怕疼,但那药瓶里的药水洒落伤处的时候,她还是低下头去,额上沁出汗水,下唇被她咬得发白。

沈容玉的药,药性烈但效果好,药水沁入肌肤,很快将淤血化开,此处迟钝的神经也活泛开,尖锐的痛意流窜全身,将太阳穴撞得突突疼。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并未说话,只是沈容玉的动作放缓了几分,他的指腹感受着季青琢后腰上淤血最重的地方,配合药水慢慢揉开,若是就这样放任不管,季青琢定会好几日不能动弹。

季青琢低下了头,原本尖锐的痛意变为和缓如海浪的钝痛,沈容玉揉一下,那痛意便袭上来。

“再忍忍。”沈容玉托着她的腰,很快将最后一寸淤血揉开,这伤痕总算消失不见。

他的手指收回,屈起的指节在她腰上叩了一下,季青琢打了个哆嗦,掀起的短衫滑落,将后腰掩下。

她确实不太能感觉到疼了,这感觉还不错。

于是她闷着声趴在沈容玉的身上,不敢说话,直接装死,藏在发丝下的脸颊红透了。

直到沈容玉唤她:“琢琢,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季青琢反应过来,她猛地从沈容玉的身上弹开,却忘了自己身后是桌面,刚好不久的后腰又险些撞上。

沈容玉手疾眼快,将她的腰护住了,她只撞到了他的大掌上,触感发烫。

季青琢嗫嚅了许久,终究还是挤出几个字来:“谢谢小玉师兄。”

后来由于过于害羞,她险些要忘了沈容玉是怎么离开的,只是后来睡觉的时候爬上床,她却老是觉得自己的伤处灼得发烫,跟受伤无关,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季青琢觉得自己今后都没有脸面去见沈容玉了,她祈祷自己今日不要再白水岛遇上他,但好巧不巧,他还是出现了。

在沈容玉出现之后,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腰,此时,那该死的系统声音响起,它调侃似的说:“宿主,你这样更像双修之后体力不支的样子了。”

季青琢飞快地缩回手,她说话的时候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小……小玉师兄……”

“伤好了?”沈容玉依旧是一副出尘皎洁的模样,他站在林中,那薄纱的外袍似乎给他笼上了一层莹莹微光,这让季青琢又想起昨晚他咬下的那个药瓶封口。

“好了。”季青琢的话说得磕磕绊绊。

沈容玉早已注意到她红透了的耳尖,他轻笑一声,笑声低沉。

他觉得与其说季青琢是个人,倒不如说她像一个偶人,随意摆布她也不会生气,在外面受了伤不能动了,还要让他给她上发条。

季青琢不敢与沈容玉相处过久,昨晚那事实在是太尴尬,她赶紧踏上自己的飞轮,却发现飞轮的速度有些慢,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