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我想,你也不介意再多收一次,介意吗?”
林以微:“完全不介意,现在给吗,可以扫码。”
“不急,先照顾我。”
她拾起几颗石榴籽扔进嘴里,捞起耳鬓垂落的发丝,凑近了他,渡到了他嘴里…
两人如此反复缠绵地吃了一整盘石榴,彼此间趣味浓厚,情潮起伏。
终于,谢薄压不住渴望、也不想再忍耐了,拉着林以微回了房间,将她推到在了床上。
林以微挑起下颌,讥讽地望着他:“你的手,行不行啊。”
谢薄压着她,呼吸炽热急促地吻着她,将她抱起来立于高位——
“你要我。”
林以微从床柜边拿起他的月光银无框眼镜,戴了上去:“还是喜欢这样的。”
谢薄知道她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锋薄的唇提了提:“你的口味一向不变,喜欢一本正经的斯文男人。”
“可惜,你永远不是。”
但她哥哥是。
她扯开他的衣领,俯身吻住了他修长的颈子,吞咽着他的喉结。
“以,不行…”
林以微似乎发现了新世界,狐狸眼轻轻挑了起来:“我说,可以。”
谢薄少有看她兴致如此浓郁的时候:“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分开这段时间,原来不止我在想你。”
她伸手抚住了他的唇,而后吻着他,缓缓移了下去。
谢薄闭上了眼。
……
黎明,林以微醒了过来,踮着脚,轻轻跨过了睡在身边的男人。
懒得去他的柜子里翻衣服,她随手捡起地上的黑T穿上,独自坐在飘窗边。
正是晨昏交界的时候,天际呈现某种青白色,港湾里已经有出海的渔船,缓缓驶向地平线。
她顺手推开窗玻璃,让温暖潮湿的海风灌入房间里,白色纱帘翩跹舞动。
男人眉心微蹙,忽然的光亮让他不适,他睁开了眼,望向她。
她穿着他的宽松黑T,衣角正好包住臀,白皙的腿垂在飘窗台边,涂着淡紫指甲油的脚丫子夹着拖鞋,另一条腿微蜷着。
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额间那颗观音痣,有种艳丽盛放到极致的颓荡感。
他伸手摸烟,林以微淡淡道:“戒了吧。”
“管我。”他并不怎么听话 ,抽出一根。
林以微看着他手腕上那条蛇,冷艳,瑰丽。
“你在我面前抽烟,我也会想。”
“你抽烟?”
“戒了。”林以微淡淡道,“谁没有中一过,以前学小太妹,以为抽烟会让自己变得更强,更酷,没有人敢欺负,但事实上,只要你是女孩,就会有人欺负你,跟你抽不抽烟没有半点关系,浪费钱又没好处,就戒了。”
她很少跟谢薄提及从前,大概是这晨昏交际的暧昧气氛,又或许是昨晚极致欢愉的一夜,让她对他敞开了心扉。
谢薄缄默地听着,嚼了烟,却没拿打火机,过了会儿还是将烟扔进了垃圾桶。
“行,戒了。”
“这么听话?让你戒就戒。”
“我又不只这一件事听你的话。”谢薄嘴角挂了促狭的笑,“昨晚,不是你让…才…”
林以微:“……”
“什么叫我让,基本素质好吗。”
“好。”他拉长了调子,揉揉脑袋,“你说是就是。”
头发乱,但乱的很可爱,有点呆。
“起了吗,还是再睡会儿。”他问。
“还要睡。”她回答,“但现在醒了,酝酿一会儿睡意吧,我入睡困难的。”
“那我不管你了。”
谢薄躺下来,闭上了眼。
林以微很喜欢看他忍耐到极致时吞咽的样子,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带着克制…
一次又一次,她对谢薄有种说不清的纵容。
曾经戒掉了烟,戒掉了酒,戒掉了一切成瘾,但她戒不掉谢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正常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应如此。
当然,这也跟男人的水平有关,他们…就很搭。
没一会儿,谢薄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
他睡熟了。
林以微光着脚丫子走到床边,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他鬓发剃得很短,锋利的下颌骨拉扯着。
夜色里,骨相深邃而优美。
她实在没有忍住,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但不想弄醒他,否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静悄悄地踱步走出去,打开冰箱找点能填饱肚子的。
看到冰箱里那么多石榴,林以微很不爽,除了石榴,冰箱里是一点吃的都没有。
他要修炼石榴仙人吗?
她换了身衣服,出门去最近的菜市场买点食物。
现在很多人喜欢去鲜货超市购物,干净又卫生,包括谢薄现在接手的项目,其中就包括鲜货超市。
但林以微还保持着去菜市场的习惯。
清早的菜市场热闹非凡,摊贩们早已将新鲜的食材摆上了货摊,空气中弥漫着生涩的蔬菜味、油腻的肉味和鱼腥味…
某种人间烟火气。
这些味道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