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外甥,戍边有功,被封忠武将军。”
司滢有些糊涂,费解地听他说话。
谢枝山靠在车围,同她大眼瞪小眼,顿了顿,还是把后头的话给说出来了:“他昔日上峰因贪墨军马费被拘,将于秋决斩首……若能借你的本事助其脱困,你便也算于丁将军有恩。”
该是车轮轧到石子,车厢颠荡了下,司滢身板儿轻,也跟着荡了荡。
她立马捂住自己的胸,惊恐地看向谢枝山。
谢枝山面皮抽了抽,撇开眼避嫌的同时,伸手敲了敲车辕:“看着路,急什么?”
车夫惶惶地应了声好,接下来的路程都平坦着,再没轧到石子,拐弯也稳稳当当的。
“表兄……”司滢犹犹豫豫地喊了谢枝山一声:“你是还有话要跟我说么?”
谢枝山坐正来,不错眼地凝睇着她:“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他瞳光压着一抹高深莫测的诡错,看得司滢有些说不动话,只点点头,示意听见了。
谢枝山便温温吞吞地问:“那你在想什么?”
话里捻着奇怪的试探,司滢干咽一口唾沫,颈间缠绵地动了动。
她在想什么?他希望她想什么?谢菩萨这是……要给她保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