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刘太医是没法治好太后了,因为他脉枕,是芦苇做的。
他越给太后诊脉,太后只会过敏得越严重。
她要想办法把那脉枕给换回来才行。
宋千歌摸了摸簪子上的小白花,要不是她最近老病,刘太医恐怕还请不来。
可是好奇怪,她身体杠杠的,为什么总是病?
她穿书后,又是被害,又是连夜赶路上京,那时好模好样,怎么现在天天闲着,反而常常病。
不对,她好像每次从空间出来,一睡觉就发高热,睡醒便没事了。
她发高烧的时候,还老是梦见小时候和秦博溢的那些事。
不会是空间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慢慢继承原身的记忆,成为真正的宋千歌吧?
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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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歌认认真真鼓捣了一天,终于把给皇后的白牡丹簪子做好了。
她把新宝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后,又去做了一大锅奶香馒头。
一切准备妥当,宋千歌带着玉佩溜去了秦博溢的房里。
她把秦博溢上朝会穿的孝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塌上,再把一封信和玉佩放在孝服上,便钻进空间里。
秦博溢护送圣上回宫后,子时才回到大将军府。
远远看见碧花楼漆黑一片,小丫头应该休息了。
于是秦博溢回到自己屋里。
他一进来,便看见准备好的衣服,一个玉佩,和一封信。
是宋千歌吗?
秦博溢打开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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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早未必起得来,衣服给你准备好了,要穿好别着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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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博溢淡淡一笑,他只看见四个字——我来了哟。
他坐到塌上,视线停留在玉佩处好一会儿。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这个玉佩很奇怪,像活的一样。
会调皮地暂时离开他,再有心地回到他身边……
不亏是宋千歌的玉佩,随了主人的性子。
到了上朝的时候,秦博溢穿了宋千歌给自己准备的衣服,但他没有系玉佩,而是紧紧攥在手里。
他要看看这玉佩还怎么从他身上逃掉。
空间里的宋千歌感觉自己等了好久好久,都没听见外头有丝毫动静,她不放心地扒拉出隙缝往外头看。
结果漆黑一片,也听不见声音。
好熟悉,和上次秦博溢见到公主时一样。
到底外头是什么情况?
就在宋千歌在寂静中纳闷时,突然振聋发聩的声音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瓦特??
秦博溢已经上朝,她进勤政殿了??
她更确定当时的想法了,是不是秦博溢一直把她攥着,所以空间里的她看不见也听不见?
眼下怎么办,她不可能当着满朝文武溜出去的。
宋千歌猜得很对,秦博溢这次握紧了玉佩没放手,他敢肯定玉佩没跑。
只是面见皇帝,他不能手握拳头,这才把玉佩塞到袖口里。
宋千歌无语地看着空间缭绕的烟雾,咋办?
难道她要在这听他们上历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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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圣上,入冬以来,青河凌汛不断,派去的官员不能解百姓于水火,请圣上降罪。”
“圣上,当务之急,是要派出治世才人,压制凌汛。”
“这是天灾,不是人祸,人力不可为。”
“只要努力破冰,便可缓和凌汛,说不可为的,莫不是包庇无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