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物叫‘灰影’。它们不但没有自我意识也没有太大的攻击力,你们但凡在被绑住时挣扎的用力点就会发现这点。”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让另一间牢房里的人都羞红了脸。
“……非常感谢您的提醒,我们记住了。”年长的骑士咬牙道,“等我们出去一定想法营救您。”
说罢,也不再管王子殿下的反应,搂着年轻骑士的肩膀就往回走,与同伴一起低声商量起来。
弗兰也没精力理会他们,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气窗。
一束光从上照下,落到他的掌心,带来难得的温暖。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不管是谁都好,请您倾听我的祈愿。”他在光束下交握起双手,声音越来越低,“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希望…好人能得到好报……”
***
“治疗……头疼?”
走出牢房不久,渡鸦就向克拉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克拉克也很疑惑,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好像之前就说过了。我只是一个铁匠,并不是药剂师……”
任渡鸦的脑子再小也记得这个,所以他才对安图德尔的话抱有怀疑。
“我不管!安图德尔说你能帮上忙你就得去试试!”渡鸦蛮不讲理地抢白道,就差满地打滚了,“你敢不去我就劈掉你的脑袋!”
克拉克服了,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行吧。先带我去看看再说。”
“这就对了嘛。”
渡鸦用头顶着男人的后背往上走,好似这样就能让对方的脚步加快,
可等克拉克走到魔王寝室前,就算他再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大大小小的黑洞悬浮在各处。有的在转瞬消失,在墙上留下一块圆形的空白,有的又在转瞬出现,出现的地点毫无规律可言。
就算动作再迅速,要是撞上一个黑洞恰巧出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残疾都是轻的,小命多半要交代在这里。
“这、这比以前还严重……”渡鸦慌张地直扇翅膀,时不时还拍一下男人的后背,“你倒是快上啊!!”
尽管惊讶,但克拉克也很快镇定下来,想到其中不太合理的地方。
“那位,‘安图德尔’大人为什么要让你来找我?”他一边摸着下巴观察室内的情况一边询问身边的渡鸦。
“我怎么知道?!”渡鸦尖叫,“可能是他脑袋坏掉了吧!”
克拉克:…………
他无语片刻,还是继续耐心询问:“魔王大人的头疼病是什么时候有的?以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渡鸦倒是很清楚:“就杀人,尤其是王室和大圣堂的人,杀掉一个就能缓解一段时间……”
它说着说着双眼一亮,因慌乱而混沌的大脑瞬间明晰起来。
对啊,地下室现在就关着一个拥有索罗血脉的男人,他干吗非要听安图德尔的,绕这么一大圈解决问题?
“对对对!刚刚就该把那个小鬼带上来!”
它兴奋地甩甩头,这就打算向下飞去。
没有防备下,一双大手从后抓住它的身体。
“嘎!你打算干什么?!”渡鸦大惊失色,想要用翅膀赏他两个耳光,奈何对方抓鸟的手法太熟练,根本挣脱不开,“你快放开我!!”
“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克拉克来不及去擦额头上的冷汗,呼出一口浊气,匆匆解释道:“按照您说的,魔王大人的头疼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这次缓解一点明天可能又要复发……”
渡鸦继续挣扎:“那又怎样?能缓一时是一时!”
“总是这样不是办法,我们总要找到真正的症结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克拉克依旧没放手,心里越是着急语调越冷静。
“最关键的‘良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使出……毕竟地下室里只有一个索罗,不是吗?”
渡鸦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总算不再挣扎。
“……你的意思是?”
“先让我试试。”克拉克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我想,我应该明白那位大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