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3)

丁湛问:“你涂药不脱衣服吗?”

“脱啊。”

“你,你在你女助理面前脱衣服,晚上,还就你们俩人在房间里?”

陈知著说:“丁老师你能别把这个画面描述的和我要潜规则一样吗?”他顿了顿,“再说同酒店不是还有别人吗?”

丁湛说:“张澜?井徽之?徐明绪?”提起这个名字,他眼中略有冷色,不过马上就消失了。

陈知著缩了缩脖子,他发现自己现在说谁都不对。

“而且我们,”丁湛笑了,“不是好朋友吗?”

救命有人勾引我!

陈知著面上淡定无比,心中波澜滔天。

“还是说,”他脸上的伤感清晰可见,不加掩饰,甚至有些刻意,“你不拿我当朋友了?”

“行,”陈知著听见自己这么说:“都行,什么都行。丁老师你专心开车。”

丁湛非常满意。

陈知著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因为丁湛不高兴了?

可是丁湛不高兴了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俩是好朋友?

难道他朋友还少吗?他以前这么没有底线地对过哪个朋友吗?他不都是问:“嘿儿子你怎么了?”

但是对着丁湛他还真说不出口,不管是儿子还是爸爸这两个称呼都挺烫嘴的。

归根结底,就只能是因为……丁湛长的太好看了。

颜狗总是对美人更纵容。

下车之前丁湛有个问题问的近乎于无意,“你打算怎么办?”

陈知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怎么办,于是沉默了。

丁湛给张澜发了微信,告诉他陈知著没事。

丁湛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在到陈知著房间之前。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还是清楚地看见有个人站在陈知著房门口。

是褚茗。

褚茗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回来,说:“今天谢谢陈老师了。”

陈知著说:“没事。”

丁湛注意到褚茗身边还有一堆东西,从吃的到补品应有尽有。

褚茗手里还拎着一袋子药。

褚茗用非常简短的话表明了自己来干什么。

陈知著实在没见过这场面,更尴尬地说:“褚老师太客气了。”

丁湛顺手从陈知著兜里把房卡和被团成一团的护身符都拿出来,自若地开门,招呼道:“褚老师进来喝杯茶。”

陈知著已然习惯了丁湛这样熟稔的举动,不觉得有什么。

褚茗呆了几秒。

“不用了。”褚茗说:“陈老师你好好休息。”

她飞快地走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为什么丁湛开陈知著房间门的动作那么熟练,不对,重点应该是,为什么丁湛从陈知著身上拿东西的动作那么熟练?

而且陈知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直男都是那么处朋友的吗?

陈知著用没伤的那边胳膊拿起几袋地上的东西。

丁湛及其自然地拿过去。

陈知著一言难尽地看着丁湛,说:“丁老师,我是个男的。”

丁湛这绅士风度是不是用错了对象?

丁湛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知道啊。”

“你这是,干什么?”

丁湛理所应当地说:“你不是受伤了吗?”

“我伤了一边肩膀。”

丁湛把东西放进房间里之后又出来,在地上挑出一个最轻的袋子给陈知著,“去,回房间。”

陈知著就这样被他推回了房间。

陈知著强忍着自己搓鸡皮疙瘩的冲动。

腻歪,太腻歪了。

丁湛原来是这么腻歪的人吗?

丁湛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来,陈知著一个人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看上去竟有几分温馨的错觉。

如果陈知著不动不说话,那还真和画差不多了。

就怕他张嘴。

丁湛坐到他旁边,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地把医院开的药往外拿。

陈知著如坐针毡。

丁湛看说明书,神色专注。

看完之后,道:“上衣脱了。”

陈知著吞了吞口水,说:“我能不脱吗?”

丁湛挑眉,“还是说你想连裤子一起脱了?”

“不用了吧,”陈知著说:“我又没伤到大腿。”

丁湛说:“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脱?”

他拿陈知著之前的话去堵陈知著,“你刚才不是和我说,你是个男的吗?”他笑了笑,“需要我转身吗?陈老师。”

陈知著想,丁湛以前演那么多高级知识分子人民教师太不合适了。

陈知著脱上衣的姿势比第一次和丁湛拍勾引萧容毓那场床戏还艰难。

他自己想脱可以,可是丁湛经过一晚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就有点,怂。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我终于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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