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颜打了个马虎眼:“就趁你们不注意走的呗。”
“你从哪走的?”
他寻根问底,沈心颜一只手,胡乱一指,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然扯开了话题:“太后薨了是不是?”
容子风神色几分沉重,应:“恩。——你到底从哪里出去的?”
我去,小哥哥,差不多得了哈。
早知道,沈心颜就不回齐王府了,反正回来也是干等着而已。
“你别问了,那是我的秘密路线,以后我和你家王爷吵架闹别扭,还得靠这条路线溜出去,让他着急呢。”
“齐王府竟然有这样的路线,难道是后院的狗洞,你钻狗洞了?”
沈心颜面部肌肉微抽:“你才钻狗洞呢,反正我不会告诉你。”
容子风一脸的难受表情:“我亲自设下的防卫,从来都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飞不出去,怎么会有漏洞,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王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里我没做到位。”
这是强迫症犯了啊,沈心颜同情他:“我不说,你对他多忠心我还不知道,我打死不说。”
是根本没有可说的。
容子风站起身来,表情从难受变成了烦躁:“怎么会有漏洞,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你告诉我,沈老板,沈姑娘,王妃,心颜姐姐,姑奶奶,你告诉我吧。”
“不。”沈心颜拒绝的干脆,脸上严肃而倔强,内心其实快憋笑憋到爆了。
“我亲自去看看,不能啊,绝对不能啊。”
他说着匆匆出去。
人一走,沈心颜躺在床上,抱着肚皮笑的前俯后仰。
她太坏了,哈哈哈,她真的太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子风当然不能发现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他就差三百六十度每个角度都试了遍离开齐王府的办法,就是那狗洞他都去钻了,然而,无一不被人劫下。
他快疯了,那些劫下他一次又一次的兄弟们,也快疯了。
他们老大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吧,大雨天折腾个什么劲呢!
沈心颜吃晚饭时候,还听杜廷说容子风在大雨里跳上跳下,钻来钻去的事情,晚饭差点喷了。
“廷叔,容子风跟着王爷多久了?”
说起来,她还没了解过容子风。
杜廷道:“也就五年?还是六年?”
“才五六年,对王爷倒是很忠心啊。”
杜廷道的:“是,公子对王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府上的人,称容子风一声公子,也算是尊敬的,可见容子风在齐王府的地位。
“他怎么不入仕呢?以他的武功,要做个将军不成问题吧。”
杜廷道道:“公子生性洒脱,大约是不愿受为官为将的规矩束缚。”
“也是,他那人笑点太低,做个将军也不像样,动不动就笑了,谁会怕他。”
杜廷却道:“姑娘这就错了,府上护卫,皆是公子一手调教的,对公子怕的很。”
沈心颜哦了一声,拖个长长的音调:“难怪。”
杜廷:“难怪什么?”
沈心颜笑了笑:“难怪我烧了古月轩,几次登门那些护卫脸都翻到天灵盖上,原来都是容子风那学的。”
杜廷微窘:“王妃莫怪公子,当时实在是……”
杜廷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像是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秘密似的,带着几分慌张。
沈心颜直觉他想瞒自己什么,放下了筷子:“当时实在是怎么了?”
“这,这……”
“廷叔,你要么索性什么也别让我知道,你既然说了,你知道的,你不说完,我是不会放过你。”
沈心颜几句话,语气淡淡,但是也足够让杜廷压力倍增,权衡再三,他跪了下来。
沈心颜蹙眉:“起来,你以为你跪下我就不问了?”
杜廷忙道:“不,奴才跪下,只是求王妃,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接下去的话,是奴才和您说的。”
沈心颜舒展了眉头,笑眯眯道:“起来起来,你放心,我不能坑了你,你说吧。”
杜廷起身,看了看门外,防备的压低声音:“这事,王爷不让说,其实那天王爷差点让烧死在了火场里。”
沈心颜心头咯噔一下,脸上血色一下子退去了一半:“你说什么?”
“那场火多大啊,王爷拼命想要抢些东西出来,后来就被烟闷在里头了,一条腿还让烧红的一根桌腿给烫的一塌糊涂,都能见到里头的骨头了,就这地方。”
杜廷比了比自己的膝弯往下脚后跟往上中间那片。
沈心颜脸上另一半血色也退去了。
她当时头疼发作,晕了过去,怎么会知道,后面还发生过这些事。
火灾过后,她醒来去过一趟齐王妃,每个人看着她都是一副憎恶的表情,她现在能够切身的体会到,这些人的心情了。
“王妃,奴才该说的都说了,您可千万不要告诉王爷。”
“最后,他是怎么出来的?”
杜廷忙道:“可能是被痛醒了,自己出来的,公子和大家进去到处找都没找到,万幸王爷自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