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大人把这世上的高手都搜罗来和我比一比,证据自然就有了。”
许大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是,本官是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心颜看向了百里齐,进来后的第一眼,冷傲,阴沉:“天下能把我压制住且毫无抵抗力的人男人没有几个,齐王便是其中之一。”
许大人:“这哪能算证据,保不齐你被下药了呢?”
“我要被下药了,清醒后就不是来刑部,而是直接把那个给我下药的人,全家屠了。”
许大人瑟瑟发抖。
这女人好凶。
“那,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送三世子秋夜白回家,你是不是,记错了人。”
“许大人。”第三次被叫名字,这次格外冷,冷的人骨头都发抖。
许大人呜呼哀哉,我这好好的审着呢,王爷又哪里惹您不高兴了?
百里齐已经不想听许大人磨磨唧唧了,他站起身来,径自走到沈心颜跟前。
低头看着沈心颜瘦削的面孔,黑眸深邃。
沈心颜对视着那双眼,眼神冷傲丝毫没有退缩和惧怕的意思。
堂上,以两人为中心,蔓延开来一阵强大的压迫力。
那压迫中心,虽然两人都没动,可无形中,却是风卷云起,波涛汹涌。
百里齐:“你告本王,想要得到什么结果?”
沈心颜:“让你声败名裂。”
许大人和众人:这女人真彪悍。
百里齐:“本王若是承认了,全天下都会知道你和本王睡过,你以为还有人会要你吗。”
沈心颜:“此生不嫁又如何?”
百里齐的嘴角,居然微微勾了勾,然后会转身看向许大人,落落大方道:“许大人,本王认罪。”
许大人和众人:……
沈心颜:就这么认了?
然而,事情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完全偏离了沈心颜预想的跪倒。
百里齐认罪了,沈心颜原本以为他名声该坏了。
结果没想到,百里齐的脑残粉,竟可以脑残根本无脑的地步。
望江茶楼已经被堵门二十天了。
大家也不用出去买菜,因为鸡蛋,白菜,大骨头,自己会丢进院子里来。
供了一日三餐的吃喝之外,还攒下了一大堆。
毛毛提议,把白菜腌了,做成酸白菜,不然天气热放不住。
江婶子却以生活经验告诉毛毛,酸白菜没有辣白菜好吃。
于是她们盼着,那些人明天能扔掉辣椒进来。
还有大米,米缸已经见底了,鸡蛋当主食,一顿两顿还好,吃多了噎的慌。
沈心颜很郁闷,郁闷坏了。
这二十天,即便毛毛她们什么都没说,还能苦中作乐的把被人砸鸡蛋白菜肉骨头这种行为当作是投喂,可她也知道,自己这一告,没能告的百里齐名声破裂,反倒告的望江茶楼恐怕是再也开不下去了。
脑残粉天天在外面叫嚣。
“你个不要脸的,要不是你勾引王爷,王爷能要你,你当自己是谁啊,三世子睡过的破鞋而已。”
“真够不要脸的,王爷没有嫌弃你是只破鞋,你还敢嫌弃王爷碰你,王爷碰你,是你祖上积德了。”
“沈心颜你出来,平常看着人模人样,原来你就是只狐狸精啊。”
“沈心颜,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勾引王爷,你有本事开门啊。”
沈心颜都想唱起来了,门口那堆叫门的“雪姨”,遍布各年龄层,各种职业,每天堵在那跟不用干活吃饭似的。
她倒是出去过一次,被糊了一脸臭鸡蛋,从此以后,再也没踏出过那扇门半步,郁闷更甚。
其实想出去有什么难的,她轻功那么好。
想要离开京城都不难,她不信都到这地步了,皇帝还愿意留她在京城。
可这样走了,太灰溜溜,太不甘心,明明,她才是受害方,她凭什么要走。
于是,她顽强的驻扎在望江茶楼,每天把外面的各种辱骂,当歌听。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放弃了愤怒。
脑残粉之所以脑残,就是因为没有辨识能力,跟个傻逼似的就知道被偶像牵着鼻子走,她跟傻逼怄气,本身也是很傻逼的一件事。
沈心颜自己不跟他们吵闹,也不允许毛毛等人拉低档次和傻逼们争论。
于是,一群人就老老实实的蜗居在望江茶楼,每天接受着花式投喂。
这种日子,过久也习惯了。
又是一个月,那些人估计没劲了,也可能良心发现觉得这么对一个女人太残忍,不再到她门口来学雪姨。
就连望江茶楼大门打开,他们除了不往里头走,也就是投几个白眼,再没有人往里面丢鸡蛋白菜大骨头。
一切看似平静了下去,其实三天都没有一个客人,沈心颜就知道,她在这里是绝对混不下去了。
所以,她把毛毛等人都遣散了。
沐生从被骂门那天起,她就连夜送去了狗蛋那,好在这孩子也算懂事,知道她遇到事了,好好跟着狗蛋并没有任性。
毛毛等人跟着她她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