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都没有,码头上不少苦力都被他们勒索过,安排人在码头蹲守了很长时间,一个可疑的人都没发现。”
沈冷皱眉:“之前的流浪刀被打没了,这些人重新拾起招牌,自然不敢轻易露面,可是连你们都查不到这就有些奇怪了,能藏在哪儿?”
“苦力们大部分住在城南,那片都是平民百姓,好几个苦力都说是半路上被流浪刀的人截住抢走了血汗钱,我们也在那片地方埋伏了人,苦力带着我们找到地方,守了多久都没见人,才走,立刻就钻出来。”
黑眼道:“如果货仓里的是商行的人和苦力串通好了监守自盗,那这事?”
他看向沈冷:“怕是有人故意要坑我们流云会的银子了。”
沈冷笑道:“那得多傻的人才敢干出来,坑流云会的银子,坑的就是陛下的银子啊。”
马车在码头上停下来,沈冷和黑眼下了马车,几个身穿白色长衫的流云会弟子过来迎接。
“昨天夜里的情况也一样。”
断看到沈冷之后就笑起来,好久未见,真的会有一种亲切感。
“昨夜里库房里还留守了人,眼睁睁看着货堆一点点瘪下去,流出来很多水,奇怪的是外面的货物没有任何问题,里边的都出了问题。”
“多久了?”
“几个时辰啊。”
“我是说,这种情况多久了?”
“十来天。”
断回答道:“这家商行是最近才在长安城里做生意的,第一天就拜访了流云会,如数交了银子,可从第二天开始就出了问题。”
“果然啊......”
沈冷笑道:“怕是再不去抓,人家就要走了,十天的左右的时间他们足够打听出流云会到底有多牛逼,所以骗了十来天的钱也有大几千两了,不跑路还等着什么?”
黑眼看向断:“那商行的人呢?”
“还在呢啊。”
断看向沈冷道:“多傻的人才会这么坑流云会。”
“怕是一点儿都不傻。”
沈冷进了货仓,货堆很高,据说货物是上好的宣纸,笔墨之类的东西,宣纸被水泡过之后哪里还能要?所以谁还能看出来是不是真的上好宣纸笔墨?大批的货物自然不可能全都打开检查,抽检的又是商行自己的人,做手脚就太容易了。
就在码头另外一边有一家茶楼,生意很好,刚到码头的商人们总是要歇歇,进来喝杯茶吃些点心,虽然茶楼规模不大可收入不菲。
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年轻公子坐在雅间里,身上的衣服看着就极名贵,这人模样漂亮的不像话,换上一身女装怕是会被不少男人惦记着,若非那两条剑眉着实凌厉了些,就算是穿着男装也会被人误会成女子。
“公子,是不是该收手了?”
坐在他旁边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这得罪的是流云会,天下第一暗道势力,据说还和禁军大将军澹台袁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一个不小心被流云会的人查到那就是万劫不复。
“收手?”
年轻公子笑起来:“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收手了呢?”
中年男人看起来真的有些惶恐:“以冰充当货物夹杂在真正的货物之中,这办法妙是妙,也因此骗了几次流云会的赔偿银子,可已经十来天了,一共送进去三批货,咱们就算放出去什么水妖之类的话,也马上就要被查出来真相,流云会的那些人最初一直都在查狗篮子的事,早晚都会反应过来其实动手脚的是咱们商行自己的人。”
年轻公子依然一脸云淡风轻,可是眼神闪烁之际,有一抹极浓烈的怨恨一闪而逝。
“我就是希望他们能查到。”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有些人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的一切,让我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大白天不敢行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他们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哦对了,流云会是皇帝的,你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那中年男人吓得几乎从椅子上掉下去。
“皇帝......皇帝的?”
“是。”
“公子,咱们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你怕了?”
年轻公子看了自己手下一眼:“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你们这几个人能帮我做什么,只是这商行需要你们撑起来而已,既然你们怕了,从流云会里骗出来的银子有几千两,你们都拿去吧,足够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
他从袖口里取出来一些银票放在桌子上:“我再给你们加五千两,你们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他那张秀气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机。
“请流云会的人到商行里议事,就说你们查到了,是商行的伙计和苦力监守自盗,人都已经抓了,请流云会的人带走,另外要把银子退给他们。”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敲:“他们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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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关心,检查结果来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还有几项要等过两天出结果,回家的半路上码了一些,到家之后又码了一些,明天应该能正常更新。】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