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个组织当一回事。
“人体机能的发展是不可逆的,就算用再多的药物都不可能完成。这个组织里面研究的这些,所谓能够让人体回到孩童时期的药物,失败率这么高也体现出了这件事的不可能。”
沙赖又雾的这番话说的很深奥。
川合里野听不懂。
他之所以加入组织除了是想要让自己有一个栖身之地之外,还是因为这里可以给他提供更多的发挥平台。
其中有一个就是身为P型血的川合里野。
人体的血统真的太复杂了。
随着时代的进步,全球人数的增长,拥有着各种不同血型的人员也越来越多,那些药物实现在不同血型人体身上的效果也有着细微的变化。
身为P型血的川合里野,不仅仅是boss的宝贝。
也变成了沙赖又雾的。
“我会谨慎使用你每一滴血,制作出属于我的‘银色子弹’。”他说。
尖锐的针孔刺破她肌肤的时候,随着真空针管的递送浮动,针管里面红色的血液逐渐变多。
川合里野看着那些从自己身体里抽出的液体,忽然在想……
贝尔摩德问过她,到底为什么喜欢诸伏景光。
川合里野没有回答,但是她在内心里面已经说过了。
因为诸伏景光从来都不舍得让她流一滴血。
川合里野也懒得跟这个人废话,沙赖又雾离开之后没多久,实验舱的舱门又被人拉开。
从呼吸声来判断,应该不是贝尔摩德。
昨天贝尔摩德刚来过最近两三天都不会再来了,组织里面最近一堆的事情,估计没有太多的时间每天都来看她。
怎么回事啊。
她是什么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吗?
这群人说来就来的。
这次来的这个人也是有备而来。
只是没有沙赖又雾进来的这么堂而皇之,更像是一路跟踪着沙赖又雾偷偷潜入进来。
川合里野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水味,这个香水味她只在金巴利的身上闻到过。
金巴利站在门口,确定外面的人已经走远了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那副凌冽寒意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川合里野。
她的下巴上还缠着纱布,遮挡住她嘴角的伤口。
金巴利走到川合里野的舱床前。
就在川合里野以为她一开口会先问候一下,川合里野或者是破口大骂,再或者是极尽嘲讽的时候,金巴利只是声音冷静的问了一句川合里野听不懂的话。
“你真的完全忘记他了吗?”
川合里野想了又想,才想起来金巴利说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之前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缠着她的那个男成员。
金巴利看着川合里野的这个表情就知道,没错,她完全忘记了。
“多有意思的一件事,他那么喜欢你,甚至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被组织处理掉到现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而你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金巴利的愤怒不在于她被划破的嘴角、而是在于那个已经被川合里野遗忘到九霄云外的那个男成员。
甚至于,川合里野几乎都不记得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
川合里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的因果循环,真的像是一个环扣似的,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紧密扣住成了一个无限轮回的圈。
之前在和那个男成员出任务的时候,川合里野因为受不了那个男成员对自己的纠缠,把他出任务时的表现如数告知给了组织。
boss很生气,代替川合里野处理了那个人。
而现在,金巴利也因为如数告知给了组织诸伏景光在出任务时的表现导致诸伏景光脱离组织。
这就是命运吗?
川合里野斜眼看着金巴利:“是铜狗告诉你我在什么地方的吗?”
金巴利轻笑一声,脸上挂着轻蔑的讥讽:“是啊。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至少可以把你留在我脸上的东西加倍还给你。”
金巴利走过来,她的指尖捏着冷白色的刀片,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弹着瘆着寒意的刀刃。
川合里野静地横在实验舱的床板上看着这个蠢女人,眼睛里流露出某种怜悯的色调:“铜狗只是告诉你我在这个地方,但是你能进入到这里,想必还有别人的帮忙吧?”
她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禁锢者,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如果金巴利真想对他怎么样的话,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金巴利讥笑一声,在笑的时候好像因为嘴角幅度过大而拉扯到了她嘴角的伤口,这种疼痛感让她脸上的恨意又多了几重。
“是啊,伟大的Orianko,你在组织里面横行霸道了这么久。这么多人都吃过你手上的亏,那个差点被你杀掉的波本一直对你也是‘念念不忘’呢。”
川合里野明白了。
噢,原来是波本“让”她来的啊。
金巴利很不喜欢川合里野的脸上露出这幅轻蔑的表情,这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奥瑞安歌掐住咽喉动弹不得的鲶鱼。
明明现在,她才是手握屠刀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