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这边,却是乱糟糟的。
“你们这是什么药铺?还济世堂?我看就叫做害人堂算了!”
一个泼辣的女人站在济世堂门口骂骂咧咧的,嗓门极高,很快引来了很多围观的百姓。看见大家都好奇地围了过来,那女人更加起劲,高声叫道:“诸位街坊邻居,这家药铺开的药,把我爹给药死了,他们竟然还不肯承认,大家可都要记住了,千万别来这种
黑心的药铺抓药!”
女人叉着腰气势汹汹地骂着,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济世堂的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怎么会治死人呢?我不相信。”
一位带着孩子的妇人皱眉看了一眼那骂人的女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位大嫂子,您还别不信,这位就是我爹,他都已经咽气了,尸体都在这里放着,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泼辣女人冷哼了一句,一把掀开了地上的白布。
众人顿时好奇地看了过去。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躺在冰凉的地上,双眸紧闭,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各位,看到了吗?你们都看到了吗?”泼辣女人“啪”的一下把白布重新盖上了,趴在老者身上就哭了起来:“我可怜的爹啊,您怎么死的这么惨啊……女儿还没有来得及孝敬您呢!都怪这杀千刀的害人堂卖假药
啊……”
女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朝着济世堂紧闭的大门破口大骂:“你们人呢?怎么都不敢出来了?今日你们要是不赔偿,咱们就去见官吧!”
济世堂门口众人看见老者真的已经死了,也跟着乱了起来,一时之间,长治街上吵吵嚷嚷的,看起来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济世堂大门紧闭,里面已经乱作一团。
掌柜的十分苦恼,唉声叹气地在里面走来走去。
钱大夫脸色也有些复杂:“掌柜的,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的欲言又止:“这两日你不在,我昨天就私自给人开了药,但是也都是按照病症开的,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说着说着,掌柜的心急如焚,又是后悔又是不能相信,情急之下简直要哭出来了。
钱大夫相对而言比较冷静,他想了想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闭门不见,如果那位病人真的是因为咱们济世堂的药而出事的,我们也该负责到底才对。”
门外那泼辣女人已经开始砸门了,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男人,也跟着锤了起来。
一时之间,济世堂的大门被砸的摇摇欲坠,几乎有破开的趋势。
掌柜的慌忙点头,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几乎快要被撞开了的门,紧张地往后躲了躲。
钱大夫叹了一口气,让两个小药童往里面躲了躲,随后去开了门。
一大群人围在济世堂门口指指点点的,眼神里满是八卦和幸灾乐祸。
“这济世堂的人怎么这样啊?治死了人竟然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简直太让人瞧不起了!”
“是啊!真让人瞧不起!还躲躲闪闪的,为的哪般啊!”
“看这位大妹子多么可怜!济世堂现在做大了就仗势欺人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嘲讽吵闹的声音几乎把济世堂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钱大夫走过去,高声道:“诸位乡亲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情说不定是个误会,请让我看看病人,再给大家一个解释。如果真的跟我们济世堂有关,我们一定负责!”
“是啊!先让钱大夫看看吧!钱大夫医术高明,怎么可能会开错药呢?”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认识钱大夫,见他发声,顿时想到了自己可能以前被钱大夫治愈的事情,心中一软,便开口替钱大夫说话。
“那就让他看看,我爹已经死了,难道还能被救活不成!”
那泼辣女人自信满满,狠狠地瞪了一眼钱大夫和掌柜的。
钱大夫到了尸体旁边,替尸体把脉。
那老者浑身冰凉,也没有脉搏,竟然是真的死了。
钱大夫一看,心都凉了半截,皱眉朝着掌柜的摇了摇头。
掌柜的自然之道他是什么意思,脸色一下子煞白煞白的,差点儿没有晕倒过去。
“怎么样?我爹死透了吧?”
那泼辣女人丹凤眼中带着得意和凶狠,恶声恶气地道:“要么赔钱要么见官,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掌柜的失魂落魄:“我……我赔钱……”
钱大夫却还算冷静,拦住了他道:“老夫还没有看过药方和药渣,暂时不能妄下定论。”
“你这个老头儿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刻意害死了自己的老爹来陷害你们济世堂不成?天哪,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啊!哪里有这样的药铺啊!他们欺负老实人啊!”
那泼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确实过分了,死者为大,本该让死者先入土为安的。可我怎么听着钱大夫的意思,像是要推脱责任呢?”
“确实该看看药方和药渣……”
“大妹子,我看这济世堂的人不像是要讲理的样子,不如我们陪你去见官吧!”
人群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