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很多人来老城就是为了找傅珀算上一卦,傅珀也对很多在老城里生活奔波的人熟悉了不少。
“诸先生,你又来了?”陈薇和傅珀刚从店里往外搬桌子,就看到门外站着个男人。
这人叫褚禹,是个画家,准确点说应该是个落魄画家。
傅珀抬头对褚禹笑了笑,褚禹立刻窘迫的垂下头。
“看样子又是来卖画的。”陈薇撇撇嘴,“要我说他的画根本就没有多出色,我爷爷已经拒绝过他好几次了。”
傅珀对陈薇的话心里暗暗点头,等她们折回去搬椅子凳子的时候果然听到褚禹在推销自己的画。
“你就拿回去吧,你去年挂在我这的画灰都落了一层,一副都没卖出去。”
陈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老爷子您就行行好吧,我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房租也要交不起了,您就收一幅吧,要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陈薇放下凳子蹬蹬蹬跑过去,“你这是道德绑架吗?我爷爷不买你的画你就得饿死了,开什么玩笑。”
褚禹脸羞得通红,换个人早该掩面离开了,可他真的是马上就要油尽灯枯了,这些日子奔走在市内的各大画廊都被人轰出来,也就只有陈老爷子之前愿意收他两幅画挂在店里,这才带着最后的希望再次登门。
傅珀搬着椅子从后面走过来,转头看了褚禹一眼,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看让她脚步顿住。
傅珀曾经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不要随便给不求卦的人算卦。
可是这个规矩随着她学习的日子越来越久,渐渐地就有点脱离掌控了。
打个比方就是人最开始学算数的时候可能连11+55都要列个算式才能得出答案,可是当看到这个题的人是个学算术三年人呢,连纸笔都不用拿出来,扫一眼答案自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了。
这种情况已经成了大脑自动运转的习惯,根本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傅珀现在就有点是这个状态,以至于一看褚禹的面相就发现他面带红光,命里有财。
一个大活人脚步顿在那看自己,是个人都没法视而不见。
褚禹羞红着脸疑惑的背过身躲闪傅珀的视线,陈老爷子却灵机一动。
“小傅大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褚禹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带着期盼的看着傅珀。
傅珀笑了笑,“不好意思,冒犯了,不过我确实是看出了点东西。”
陈老爷子眼睛立刻就亮了,视线在褚禹和傅珀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咱们坐下谈。”
傅珀征询的看向褚禹。
“我没问题,只不过卦金的话……实在有点囊中羞涩。”褚禹羞愧的垂下头。
傅珀笑着摇摇头,“我的规矩和一般的卦师不太一样,我能算出你的身家几何,不会多要的。”
褚禹这才松了口气。
陈薇把搬到一半的凳子椅子推到墙边,很有眼力见的做到主位给几位泡茶。
傅珀面对面的给褚禹看面相,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这面相还有些许不确定的地方,虽然说命中带财,但是这个财从何处而来还是有点模糊不清。
照理说褚禹是个画家,他的财应该从画中而来,可是傅珀从他的面相上看,褚禹的才华并不如何独特,起码凭借真材实料是无法给他带来大笔财富的。
这就奇怪了。
傅珀疑惑的侧了侧头,只好打开吃瓜系统。
没想到所有盲盒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她想要的。
又捋了一遍,这才在一个橙色盲盒上看到了可能性比较大的内容。
但是题面上也只是提了一句褚禹的画被一名国外私人藏家买下,而且这位藏家还准备在数日后开一场私人藏品展览会,里面的压轴是一幅上个世纪名家绘制的山水国画,曾经被拍卖出几千万美刀,其他的包括褚禹的画都是为了充实画展凑数用的。
难道说在这个画展上褚禹被人发现了才华。
这样的话就和傅珀看出的面相冲突了。
“嘶!问题出在哪呢?”傅珀心里挠头,这简直是她自从入行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
放在各人面前茶杯中的水已经凉了,傅珀还没得出结论。
陈老爷子露出费解的表情,和孙女对视一眼,后者也是摇摇头。
反正陈薇是没见过傅珀对哪个算卦的人用了这么长时间还一脸踟蹰的样子。
傅珀向来是笃定的,自信的,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还真是奇怪了。
褚禹眼珠动了动,急切的问:“大师算出来吗?”
傅珀没理会他的催促,又把褚禹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人是国内著名的美术院校毕业,性格自视甚高,笃信自己一定可以凭借绘画成为当世名家。
可惜他对自己认识的不够确切,褚禹是个典型的学院派画手,匠气有余灵气不足,这一点在学校时老师多次提点过他,褚禹却不信,毕业之后也依然故我。
平时在人流比较大的地方给人画画为生,生意却并不好,因为他的专长是国画,对于素描等能快速出图的画法并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