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远比某些人到中年却还说话尖刻的人看着随和。
“大师,我妈想亲自来感谢您。”何伟扶着母亲坐下,手上还拎着两只“咯咯”叫的老母鸡。
看到这两只鸡傅珀下意识就想到“鸡窝食槽夹缝”这个藏钱的选项。
笑着颔首:“请拿回去吧,我只是收钱做事而已。”
何母摇摇头,“大师您要是不会做,我就回去给您炖好了再拿过来,这孩子也没告诉我您这么年轻。”嗔怪的看了儿子一眼。
何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憨一笑,“是我忘了。”
傅珀微微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求卦者为表示感谢送来的礼物她从来都不会推辞,只要不是价值过重,她都照单全收,毕竟是人家的心意,干嘛不要呢。
敦厚朴实不代表笨,何伟的母亲倒是不像一眼看上去的那样,还是挺有些智慧的。
不用傅珀开口,何母就说起那件事的后续,何母的语调和本人的性格一样,慢悠悠的,听的人舒服。
“那女骗子和她的同伙已经被抓,钱也都追回来了,幸好去的及时,那老不死的私房钱险些被取出来,至于何伟他爸,”何母面上浮起悲愤,“那女的一进去就把他交代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他虽然也是被骗,但是各论各的,在这件事上他就是同谋无疑。”
何伟母子之所以找到傅珀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们下不定决心。
“他家的亲戚听说了这事后都来做说客,劝我们写谅解书。”
何母回忆起了那些人的话……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既然钱已经追回来了,何龙也知道错了,干脆就原谅他吧。
总归也是阿伟的父亲,难道还要阿伟亲自把父亲送进监狱吗?子告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判了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阿伟以后的孩子都会受影响,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来责怪阿伟这个父亲。
……
何母想到那些人的话就生气,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有些话还真是说到她心里了。
她确实不想这件事对儿子产生影响。
何伟自己也有些为难,“虽然我也不想再见到他,现在只要看到他我就恶心,可是让我送他进监狱……”
他还是有些迟疑了,农村和城里不一样,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事,一回去就会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就连他妈也没法好好生活。
他们的根毕竟还在那。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情况,就算是判也判不了几年。”
出来之后还要继续到他们母子面前糟心,还要提心吊胆他什么时候再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何伟和何母都不想过那种防备的生活。
傅珀明白了,他们来找自己就是为了求个解决问题的两全之法。
抬头看何伟眉宇间,发现印堂处的晦涩虽然散去一些,却没有完全消散。
何龙经过这件事对家人的亲情荡然无存,还会对原配和儿子心存怨恨,留着确实是隐患。
“他还被拘留着吗?”
何伟点头,“暂时没有定性,只等我们做了决定再看是判刑还是行政处罚。”
至于一点处罚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被骗的钱呢?”
“因为他还关着,所以警察都交给了我母亲。”
傅珀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
“我这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或许还需要你们破费一些。”, ,
何伟头顶立刻出现一串的光团,傅珀顿时就被那从过去到未来接二连的灰色光团镇住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人,看来这次的事还不仅仅是家里的存款被偷这么简单。
随手抓取一个灰色盲盒到面前。
这是个过去的盲盒,打开一看是道听力题。
短短四句话,信息量巨大,内容简直可以震裂观。
【女声:龙哥,这孩子真的是你的,那天晚上阿伟睡得像死狗一样,我说什么他都信。】
傅珀眉峰一挑,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何伟,接着听下去。
【男声:那我就放心了,年后我就把阿伟带出来,为了咱们的将来,你在家里辛苦几天,把老太婆藏钱的地方摸清楚。】
【女声:龙哥,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呆了,我好想你。】
【男声:宝贝,乖,我也想你和孩子,只要你尽快把钱带出来,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傅珀心里一沉,这是一对狗男女合伙骗何伟和他妈的钱。
等一下!
傅珀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之处,重新打开何伟的个人信息。
龙哥,龙……一目了然的亲属关系信息让她恍然大悟,原来女人口中的“龙哥”竟然是……
抬头怜悯的看向何伟,怪不得他乌云罩顶,印堂发黑。
这小伙子也真是倒霉,被一个丝毫没有怀疑的人下了圈套。
傅珀心里暗骂:这老登还挺老当益壮,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找小媳妇让人家怀孕,还打算骗原配和儿子的存款。
想带着小媳妇远走高飞,做梦去吧!
扫了一眼题面——龙哥口中的“老太婆”藏钱的盒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