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皱了皱眉,拨打电话。
铃声从汽车里传了出来。
霍仲南看向路边停靠的汽车,慢慢走过去,看到了丢在位置上的包。
……
四野寂静,只有风声。
于休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风乍冷,她瞄向那把匕首。
控制她的男人,似乎料到她的意图,目光微沉,威胁一般将匕首轻轻扫过她的脸。
于休休僵硬。
土坑上的草垛被风吹得瑟瑟作响,于休休没有听到霍仲南讲话,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唰!唰!
两道轻松的脚步声逼近。
于休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到霍仲南走过来了。
那人警觉性很高,握紧于休休的腰,一个翻身就想起拎她起来。
于休休知道,下一秒自己的命运,可能会沦为人质。
“唔!”她瞪大眼,在男人手从嘴巴撤离的瞬间,用尽力气咬住他。
“操!”男人低低骂了一句,勒住她的脖子,匕首就滑了过来。
于休休条件反射地偏头,抓扯他的胳膊。
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匕首自上而下,锋利的光芒,扫在脸上,于休休浑身冰凉。
“嘶!”刀尖滑了过去,于休休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刀子划到了霍仲南的胳膊。
他从公路上俯冲下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刀子扎过来,他没有避开,生生挨了一下,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狠狠一拧。
他下了死手!
匕首当声落地!
咔嚓一声!
于休休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男人痛呼一声,出拳砸向霍仲南。
他个子很高,与霍仲南不相上下,拳头狠戾,哪怕一时不备被霍仲南拧断了右手,左手的力量仍然很大。
霍仲南扯过于休休,把她往背后一扯,一个横踢,踹在男人的腰上。
男人后退几步,摔坐在土里。
没有迟疑,他抓起一把泥土就劈头盖脸地洒了过来。
霍仲南抬起胳膊遮住眼睛,那男人一个冷笑,爬起来就跑!
这人是打架的老手,跑路也很专业,不过转眼,已经跑出去老远。
“妈的!”
霍仲南咒骂一句,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高经理和几个工人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
于休休看到他们,又看了看霍仲南的方向,跟着跑了出去。
“霍仲南!”
那人可能惯于田间行走,哪怕一只胳膊脱臼,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速度快得像只兔子似的。
霍仲南打架不输他,同样身高腿长,但是他并不习惯在在这种没有路的地方奔跑。
越追越远,
渐渐的,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在一个山坡停下来,高经理和于休休等人赶到。
“跑哪儿去了?”
霍仲南指了一个方向,“速度太快,追不上!”
“是啊!他妈的简直是个野兽!”高经理也看到那人的身影了,但是那奔跑的速度,那爆发的力量,哪怕是他们这种常年在工地干活的男人,都自叹弗如。
“有这本事,咋不去参加奥运会拿金牌!啐。”
几个工人跑得气喘吁吁,骂咧不停。
于休休这时才赶到,满脸通红地喘着气,来就抓住霍仲南的手。
“你没事吧?”
她看得很清楚,他的胳膊受伤了。
“没事。”霍仲南反手握住她,上下打量一下,看她双眼灵动,写满了担忧,正在紧张地注视着他,竟然勾唇笑了一下,“只要你没事就好。”
于休休摇了摇头,“这人是等在那里伏击我的,不像是临时起意。”
霍仲南问:“看清楚长相了吗?”
于休休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不过,如果再让我看到他的眼睛,我能认出来。”
“嗯。”
霍仲南没有再说什么。
往回走的途中,给权少腾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现场,捡起那把掉落的匕首,放在一个塑料袋里,丢到车上。
“还能开车吗?”他问于休休。
于休休说:“当然。”
霍仲南又是一笑,“还敢开,没吓破胆?”
于休休说:“我这是没有防备,不得不认栽。”
霍仲南看她一眼,“不是怪我唐僧吗?”
呃!
于休休眼神闪烁,一副心虚的样子。
霍仲南勾勾唇,为她打开车门,“坐我车。”
“坐你车,我自己车怎么办……”于休休话还没有说完,胳膊一紧,被他拉过去一个趔趄就撞入了他的怀里。
霍仲南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扶住她的腰往车里塞。
“你的车,我让人开回去。”
“……”
于休休扫他一眼,“没必要这么紧张吗?”
霍仲南坐到驾驶室,深深看她一眼,“他能伏击你一次,你怎么知道不会伏击第二次?”
于休休怔了怔,小声说:“我没得罪谁啊,为什么会有人针对我?我很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