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的高楼鳞次栉比,月亮照不到高楼下的小巷。
阮轻轻蹲在小巷拐角处小口小口地吃烤冷面,时不时地瞟一眼前面的法拉利。
巷子窄,加长版法拉利停在里面,占了很大一部分路宽,如果阮轻轻从旁边走过去,一定会打扰到车里人。
万一吓坏了这对追求刺激的小情侣,那阮轻轻是会良心不安的。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就应该有承担社会责任的自觉。
一大盒烤冷面吃完,阮轻轻舔了舔嘴唇,把盒子放进塑料袋里,又勾在手指上缠了两圈。
那边的法拉利又快又狠地动了几下,紧接着传来抑制不住的男性低吼声。
阮轻轻一愣,用自己吃完一盒烤冷面用的时间大致推算出男人的时间。
感觉空气里有一群乌鸦飘过。
每只乌鸦都在发出灵魂拷问:就这?
就这?
这就完了?
总裁文里的一夜七次一次一小时虽然没有发生在路霖修身上。
但有这位做对照实验,路霖修整个人都散发着雄性的光辉。
阮轻轻站起来,半蹲着捏一捏酸麻的小腿,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她先把头探出去,观察一下情况。
就见从法拉利后面的的巷子里冲出来一辆车,刺眼的灯光划破沉寂的夜空,阮轻轻本能地低下头,抬起手臂遮住光线。
车子开得飞快,一个急刹车,几乎要蹭到法拉利。
一个穿着闪片包臀裙女人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下了车,哒哒坐到法拉利后排,敲了敲车窗。
车里的两个人似乎安静了一秒,然后慌乱地穿衣服。
阮轻轻又将身子隐进黑暗里,顺便给配音:XXX,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那。
没两分钟,男人就提上裤子下车,张开双臂就要抱那女人,还振振有词:“宝贝儿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女人一把扇开他的手,“路凌轩你他妈给老子滚,我看你一眼没有性/欲五年!”
这货也姓路?
姓路的风评被害!
之后两个人又不咸不淡,无关痛痒的吵了两句。
看两个人的车子,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家庭,这种家庭的恋爱多半也都
是豪门联姻,感情永远不是重要因素。
就在阮轻轻认为,这场捉奸在床的游戏马上就要翻篇儿时,亮片裙姐姐忽然冷哼一声,然后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路凌轩脸上。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叫路凌轩的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挨着一巴掌,懵懵地捂着脸半天不说话。
倒是车子里的女人尖声叫了声,十分夸张地蠕动着身子到车门,躲在男人身后,质问亮片裙姐姐:“你怎么能打人呢。”
这声音,又尖又细,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刺耳。
握草。
握了个大草。
这这这是……
罗巧曼!!!
吃一盒烤冷面而已,还附赠一场狗血电影,关键是电影女主还是熟人。
前面是咄咄逼人毫不罢休的正室,后面是刚经历过雨露恩泽的野娇花。
男人心中的天平立马倾斜,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彻底把女人护在身后,对着亮片群姐姐咆哮:“你别过分。”
“我过分?”
狗男人出轨在先,现在成了她过分。
姐姐似乎有些崩溃,胸口剧烈的起伏,用力扯开挡着车门的男人,操着爱马仕的包包就往罗巧曼脑袋上砸。
男人的咆哮声,女人的尖叫声,爱马仕包包和东西的碰撞声混在一起。
男人彻底烦了,扬手推了亮片裙姐姐一把。
姐姐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细跟卡在石缝里没拔/出来,踉跄着要摔倒。
阮轻轻脑子一热,念着“团结统一,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一把从身后给亮片裙姐姐扶起来,顺势又跳起来将装烤冷面盒的塑料袋扣在狗男人的头上。
烤冷面的汁液顺着男人的发丝额头鬓角流了下来,空气中飘散一股浓烈的醋味。
阮轻轻一愣。
又是手比脑子快,好尴尬。
亮片裙小姐姐也一愣,低头问:“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先解决这对狗男女。”
亮片裙小姐姐恍然大悟,拿起爱马仕就要砸罗巧曼,男人见状就要拦,马上又要开始一场混战。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与实践相统一让阮轻轻清醒,“抓主要矛盾!打狗男人啊。”
亮片裙小姐姐恍然大悟,转过身使劲抓路凌
轩。
罗巧曼坐在车里被吓得不敢出声,阮轻轻瞟了她一眼,飞快地挡上眼睛,命令道:“你,你赶紧穿好衣服!”
狗男人被打得嗷嗷叫,被逼在角落里。
亮片裙小姐姐累得长舒一口气,放下包,转头跟阮轻轻吐槽了句:“破爱马仕太沉了。”
就跟你说今天晚饭一点也不好吃一样平淡的口气。
阮轻轻:“人家爱马仕是背的,又不是捉/奸的。”
亮片裙姐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