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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想,一边把从巴黎手工定制的西装外套脱下放在卫生间洗手池的水龙头下。
一小块衣服沾了水,这件几十万的西装也就算从此可以放在柜子里落灰。
突然,他听到门口一阵轻巧的笑声,像风吹风铃似的清脆,又有点戏谑。
路霖修抬头,就看到了阮轻轻。
阮轻轻正半靠着卫生间的实木门框上,双手环胸偏头看他,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啧,路总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
妻子对丈夫说这话,本该是有醋意的,可从阮轻轻嘴里说出来,就是比念台词还平淡无趣的语气。
甚至从语气里光明正大地飘出来几个字:勿cue,爷真的不care,只是想来羞/辱你一下。
路霖修最讨厌阮轻轻又作又漫不经心的这股劲儿,伸手把眼镜一戴,阴骘气压下去不少。
他冷冷道:“别闹。”
别闹?
阮轻轻更讨厌他一副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语气,嘴角迅速顺着地心引力向下垮了下来,脸色也冰得不行。
卫生间的光线不明朗,影影绰绰打在阮轻轻身上。
路霖修这才发现,她穿了一条吊带小礼服,纹丝合缝地遮住所有该遮的地方,只露出一双骨骼细直皮肤白腻的腿。
阮轻轻不算高,可身材比例极佳,脚上踏一双双10cm的高跟鞋,整个人身材比例被拉得特别好,又配上嘴上涂得丝绒雾面的口红,整个人有种身在红尘却不屑红尘的美。
他叹了口气,提步向阮轻轻走了过去。
阮轻轻却连连往旁边闪两步,伸手一拦,皱眉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