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赵寻走后,王爷爷便带着十来个人回来了,都让带上了自家的粗麻绳,两人一组,把树都搬上了山。树种全部搬山上之后,所有人挖坑的挖坑,种树的种树,整整忙活了一整天,这才把树都给种上了。
树种的种植地离大金挖的泉眼很近,当时刘大志他们来划地的时候就是考虑到浇灌方便,才选的此处。刘小月对此地也挺满意,这会儿天气已经冷了,其实是不太适合种树的,不过还好这儿也算是南方,冬天也算不上天寒地冻,此时不过农历十月,种树勉强还行,不过嫁接肯定是明年开春之后的事儿了。
趁着天色还未晚,王老大便说要送刘小月去县城,要是不去,一会儿刘大志他们说不定该找回来了。刘小月还想交代王爷爷几句种树的事儿,可是想想自己对于种树的确是不太懂,便道了一句王爷爷得空记得来县城玩儿,王爷爷挥手道,“行了,知道了,赶紧走吧,老大一会儿太晚就住大志那儿吧,明天我就来。”
开玩笑,开铺子那么大的事儿他没去,今天搬家又因为实在没地儿坐了又没去,明天再不去,拿什么去和唐老二炫耀?去!必须去!
刘小月嘻嘻一笑,“那我叫爹明天给您带壶好酒回家,我走啦!”说完便和王老大赶紧走了。
走到半道,突然想起个事儿,非得去趟安远寺,本想找道玄和尚的,不过道玄不在,刘小月便找了道辛说让道玄改天上她家一趟。道辛又扯着刘小月说那八宝饭的事儿,眼看着这天马上要黑,刘小月也不想跟他掰扯了,便说,“一起来,你们一起来,到时候给你做十个八个!”
道辛这才阿弥陀佛施主太客气了,放刘小月走了。
叔侄女儿俩人刚走到东城门门口,天色已经很黑了,好在城中此时正是夜市开始之时,灯火璀璨是算不上,但是酒......
肆饭馆前也是高悬了一盏盏灯笼,人来人往,自有自的热闹。
借着灯火,刘小月看着正朝她而来的那头骡子有些眼熟,喊了一声,“大兔子!!”
骡子闻声停了下来,车上的刘大志这才看到刘小月,大声问道,“你干嘛去了啊?你娘都快急死了!”
走的已经灵魂出窍的刘小月爬上了车,短手一挥,“问我王大伯。”便趴在车上不动了。
“哦,种树了。”王老大答道。
刘大志和刘小月:......
无奈的刘小月叹口气道,“算了,一会儿回家一起说吧,我娘不知道做没做好饭啊?”
“今日咱们都在铺子里吃的晚食,菜没了,我们把剩饭带回家了,想着一会儿给你做个蛋炒饭。你娘跟方婶他们也整理擦洗了一整天了。”刘大志解释道。
搬家的确是很累人的事儿,刘小月道声行,快走吧,刘大志便策骡快跑,没一会儿便到了文苑街。
唐晓晓此时正站在巷口等着他们,见家里骡车回来了,又看王老大也坐在车前,这才放下心来,喊了一声,“月儿?”
没有回应。
刘大志朝唐晓晓说了句,“睡着了,说是种树了,累够呛。”
“哦哦,赶紧回家吧,王大哥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说完唐晓晓也不坐骡车,一路小跑回了家。
刘大志赶着骡车到了后门,喊醒了刘小月,卸了车,把骡子牵到牲口棚里拴好。这后院儿的牲口棚,搭的颇为讲究,大兔子鸟枪换炮,也颇为得意,连草料都能多吃一捧。大兔子就是那骡子,名字是刘小月给起的,硬说这骡子长得像大金抓的兔子,便大兔子大兔子的喊着玩。
王老大跟着刘大志一路从后院到了内院,又走到前院,本就木讷少话的他更是被震惊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刘大志想他这俩兄......
弟真是完全相反的个性,想早上王老二来的时候,那激动的,好家伙,霹雳啪啪嘴跟开了锅一样,根本没个停,这王老大却像是嘴巴涂了浆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呢,就不一样了,该多话的时候多话,该少话的时候少话,完美。
走个路都能在心里把自己一顿猛夸的刘大志带着王老大和刘小月到了前院,唐晓晓正在西厢厨房炒饭,方婶给烧火,春丫在八角亭逗小草玩儿,见刘小月终于来了,春丫忙让刘小月来坐,一叠声的问她啥事儿,哪儿去了,刘小月直道一会儿再说。
没一会儿功夫,便听唐晓晓喊,“来吃饭吧!”
刘小月拉了春丫,“走,我跟你说我哪儿去了。”
于是众人到了饭厅,团团围坐,刘小月边吃边说,把今日赵寻送树,他们种树之事一一交代了清楚,最后还不忘说一声,“娘,爷请人花了150文。”
“哦,我去拿钱,王大哥你回去给大牛他爷哈。”唐晓晓转身就想去拿钱。
春丫却拉住了她,“婶,这不能再你出钱了,得记统账。我记一下就行。”说完从袖口掏出一本秀珍小本本,里头还夹了根炭笔,这炭笔还是刘小月教她做的,拿根粗细合适的碳条,用布条包好,笔头磨磨尖,临时用来记一笔还是可以用用的。
一桌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春丫不好意思了,撩了下鬓角夹到耳后,轻轻的说了句,“我怕我忘记,就把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