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她对着美貌艳丽的少女哭诉时,已然达成了超稀有成就。
这大概就是我的表嫂其实是我未婚夫?轻现实版。
万万没想到屑老板竟然这么时髦,在大正时代上演一出嫂子文学的弥生,连手里的瓜掉了也不知道。
他只能表示叹为观止。
并认真总结经验,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鸣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她的嗓子不愿发出声音。
她曾经是在酒楼卖唱的琵琶女。
天生目盲的鸣女从未看到过这个美丽的世界。
但或许也不会和想象中有什么差异吧。
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天生目盲也成为了鸣女的一大亮点。
有钱的老爷们总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更何况鸣女不仅弹地一手好琵琶,更是有着一副好嗓子。
宛如百灵鸟歌唱一般的嗓子。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这首歌。」
在某天下午,鸣女被酒家牵着探路的竹竿,引进了昏暗的房间,为隔着层层屏风于内室端坐的主人弹奏琵琶曲。
大概是因为天生目盲,所以鸣女才能够更加的集中精神,专攻一处。
在演出结束后,她听到了主君如是感慨道。
「请为我再弹奏一曲吧。」
「这是当然的了,请你稍作休息。」
鸣女那一天从不知名的客人手中得到的小费都相当于她小一月的工资了。
她非常的高兴。
但女人之间的嫉妒是可怕的。
毕竟小镇上的酒家就那么几个,但以弹奏琵琶为生的琵琶女们却不止鸣女一人。
特别是那位特殊的不知名大人赏下不菲的费用。
渐渐地,流言越传越厉害了。
所以鸣女被人灌下了哑药,又被人故意踩断了她右手食指。
一切都全毁了。
酗酒的父亲再不能从鸣女身上得到像以往那样丰盛的报酬了。
柔弱的母亲也只会在男人发怒的时候,身形萧瑟地躲在角落。
她希望母亲可以为了她反抗下去。
毕竟在许多年前,他们的生活中没有那个酗酒的男人,不也过的很好吗?
母亲会接一下缝制鞋垫的小手工贴补家用。
日子虽然清贫,但还算平稳。
但那个酗酒的男人出现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男人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对她和母亲拳打脚踢,叫骂母亲只是一只破鞋。
是连蛋都下不出来的母鸡。
甚至会在鸣女上前护着那个柔弱的女人的时候,一把扯过鸣女的头发,哐哐地往墙壁上攥。
直要让她头破血流方才罢休。
那个女人又是耳根子很软的家伙。
即便下定再大的决心,但在第二天男人酒醒后的指天发誓下,又默默的打消了念头。
只是一味地告诫鸣女,要学会忍耐。
但那个男人,就像蝗虫一般,每每都要将鸣女好容易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抢走,拿去赌钱喝酒。
直到鸣女失去了唯一的赚钱渠道。
男人没了钱去赌。
他开始大发雷霆,想要将鸣女赶出破旧的房子,却被母亲死死拦住。
然后母亲死了。
被男人活活打死了。
鸣女心中最后的光熄灭了。
巨大的悲痛中爆发的是超凡的爆发力。
她灌醉了男人,在那浑浊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然后活活勒死了男人。
又被巡警发现。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毕竟她只是个盲女。
她在黑夜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但在黎明到来之前,她遇见了光。
「哦呀,又见面了呢,美丽的琵琶少女,能再为我弹奏一曲琵琶曲吗?」
那是万念俱灰之后的新的希望。
在成为了鬼后数十年,她也无法忘记的声音。
即便花开院弥生从未承认过。
或许对鸣女来讲,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她也只是想有个人能够听一听她的琵琶曲而已。
“为我弹奏一曲吧鸣女。”良久之后弥生开口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
弥生伸出了尾指,好孩子要拉钩钩哦。
他其实相当不舒服的。
身体就像是失调了的空调,忽冷忽热的难受极了。
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忍耐着。
而现在,他稍微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
鸣女沉默地点头,徐徐伸出了尾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弥生的尾指。
她听到少年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然后两人大拇指相抵,仿佛完成了相当重要仪式的鸣女,小小地舒了口气,终于拿起拨片,轻轻划过琴弦。
不过几个音符,花开院弥生就睡着了。
在鬼舞辻无惨回来之前,他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周公的召唤,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名的毒药初版本对身体带来的损伤比他想象的要大。
让弥生不得不靠大量的睡眠补充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