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寿美恳求道:“不!我们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君惠,我们不是朋友吗?你绕过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黑发的巫女憎恨的看着她们:“朋友?你们把我当朋友吗?如果当我是朋友的话,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情放火!她是我的母……我的曾祖母啊!”
“你求她做什么?”黑江奈绪子冷冷道:“君惠,既然你不肯答应,那么我们也没办法了,也是——”
她的目光透着嘲笑:“你有证据吗?火势那么猛,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不是吗?”
岛袋君惠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琴酒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顶着四个女子惊疑不定的目光,银发青年放下手,挺直了背。
他绿宝石一般的眸子一瞬间转冷,琴酒偏过头,稍稍挑眉——这个动作被他做的该死的好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报警需要实质的证据,但有些事情不需要。”银发青年意有所指。
他玩味的偏了下头,声音喑哑低沉,带着磁性,醇厚的声音像是一杯上好的威士忌,香醇且醉人:“比如说复仇——这只需要真相。”
他的眼中含着懒散且讥讽的笑意,岛袋君惠对上他的眸子,绿色的眸子像是上好的翡翠,又如同一片湖泊,深不见底。
其中蕴含着极危险的风暴,盯久了,会有一阵令人窒息的溺水感迎面。
岛袋君惠凝视着这双特别的眸子,忽然间懂了他潜藏的含义。
她盯了三个‘好友’许久,神情宛如从黄泉里追出来的伊邪那美,又如同被怨恨缠身前来索命的厉鬼:
“你……你想做什么?”似乎从两人的对话中读出了什么危险,门肋沙织惊慌的后退两步。
优雅且锋锐的杀气划过她们的皮肤,一阵战栗的寒芒从心中倏忽升腾,不安与恐慌层层泛起,手足一片冰冷。
门肋沙织握了握手,发现手上是冷汗一片。
她咬牙,危机感从尾椎一路攀上,令她忍不住抖了抖。
另外两个人,似乎也没有好多少。
岛袋君惠忽然笑了笑,这一笑不同于先前的温和,也不同于平日的爽朗,而是隐含着堕入深渊的空洞的阴森:“你先前似乎说过,可以帮我一个忙?”
琴酒露出一个微笑,轻轻浅浅:“没错。”
……………………………………
动手很容易,伪装更容易。
毕竟他们的动作够快,现在火还没有灭。
黑发的巫女看着眼前的火海,深深叹了口气。
“我没有想到,‘长寿’会引来这么多的纷乱。”女子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悲伤:“但我还要把‘长寿’给维持下去。”
这个倒是有点意外了,“维持?”
“对,”岛袋君惠点了点头,“这是我母亲的心愿。”
“她爱着这个小岛,人鱼岛是因为人鱼而出名,如果没有人鱼……”岛袋君惠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能把这个假象维持下去了。”
“这可不一定。”琴酒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爱.枪——现在已经是□□M92F了,黑色的枪.身,手感很好:“人鱼岛就算没有人鱼,海鲜也不错,风景也还可以——我就是因为这两者来的。”
“是吗?”岛袋君惠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有点勉强,但到底是一个笑了:“真好啊……不过您不想长寿吗?”
“我能不能好好活到老都不知道,长寿?太遥远了。”琴酒淡淡的回答,他的手指摩挲着.枪,目光投向远方,看着不远处树上一片绿色的叶子:“更何况,活得久也不一定是好事。”
金发女人的身影从他的脑海中一身而过。
“是吗?”岛袋君惠偏头想了想,她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都谢谢您。”
琴酒不带感情色彩的勾了下嘴角,他微微偏头看向黑发的巫女:“你还要扮演长寿婆吗?”
“对……这是我母亲的遗愿。”岛袋君惠点了点头,神色无奈,却从黑眸中透出一点坚定。
“哪怕——”琴酒拉长了声音,恶劣的揭露了另一个真相:“哪怕岛上的其他人已经知道了真相?”
“!!!”岛袋君惠偏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一天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个接一个的爆炸性消息让她无所适从。
“真……真的吗?”良久,她干涩的问道。
答案是肯定的。
从一位老人的家里出来后,岛袋君惠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不知所措。
“你还要扮演长寿婆吗?”琴酒的黑色风衣再转身的一刹那与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绿色眸子似笑非笑:
“你看……”青年的音色充满了蛊惑,宛如一双拖人入深渊的手臂,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扣着袖口,琴酒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扣子:“他们都知道真相,却眼睁睁的为了私利看你们付出青春、付出自由、甚至付出生命。”
琴酒冷笑一声,圆润的指甲不轻不重的划过黑发巫女年轻白嫩的脸颊,迫使女子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长寿’的假象,为了维护村子,自私的想法不是吗?而你们呢?却要付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