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岁月,悠悠过甲子。
七十四年后,百断山,天王峰。
“北省东行镖行,苗总镖头到!”
“苗总镖头奉送贺礼,赤血人参一副!”
“弟子苗方,携子拜贺,祝师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南省振威镖行,王总镖头到!”
“王总镖头奉送贺礼,天山雪莲一双!”
“徒孙王堂拜贺,祝祖师日月昌明,春秋不老!”
“金玉满堂,赵大先生到!”
“赵大先生奉送贺礼,千年暖玉枕一支!”
“学生赵昊拜贺,祝老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北海飞鱼帮,孟大帮主到……”
“西川虎威山,张大当家到……”
“东山商会,钱大管事到……”
百断山中,天王峰上,聚义厅前,分外热闹。
各路人马前来,唱礼之声不断,一片喜气喧嚣。
山寨大管事周海,亲身宴席之间,招待四方宾客。
“周大哥,许久不见了!”
“周管事,风采不见当年啊!”
“周师兄,祖师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周兄……”
众人皆是笑脸相拜,周海亦是笑脸相迎。
“苗师兄,许久不见,哦,如今当唤一声苗总镖头才是!”
“王老弟风采,更胜当年啊!”
“赵兄别来无恙?”
“祖师他老人家自是极好!”
“钱兄……”
“孟大哥……”
“哎,自家人,何必如此……”
此时到场宾客,多是镖局,商行,帮派以及绿林之人,贺礼不轻,情分更重,宴席之间与周海照面,皆是笑脸攀谈,一派和谐,宾主尽欢。
就在此时……
“大管事!”
一名小厮来到周海身边,奉上一张大红拜帖。
“嗯?”
周海接过拜帖一看,接着便向小厮说道:“贵客登门,快快有请!”
“贵客?”
众人听此,都是一怔,再看站在原地,不欲动身的周海,神情更是古怪了。
说是贵客,却不出迎?
这般态度,着实玩味,莫非……
就在众人心中暗自猜疑之时……
“昆仑掌门何天冲,率门下弟子恭贺李天王寿比南山!”
随着迎宾唱礼之声,一行人步入聚义厅内。
大管事周海这才上前相迎,拱手笑道:“铁剑先生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那昆仑掌门何天冲身姿挺拔,凛正如松,彰显一派宗师气度,听周海如此言语,也是拱手相回,朗然笑道:“周大管事言重了,老夫不请自来,乃是登门恶客,这声见谅,我说才是。”
“哈哈!”
周海一笑,也不在意,只摆手一邀:“请入座!”
“请!”
何天冲也不客气,领着弟子便坐了下来,不多不少,刚好一桌。
“昆仑掌门?”
“铁剑先生?”
“这……”
原本在座的众人见此,眼中皆是惊疑不定。
“昆仑远在西域,无端无由,怎会前来祝贺?”
“看这模样,天王也未有邀请啊!”
“只怕不是无端无由,而是事出有因!”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哼,难不成他们敢在此闹事?”
“今日乃是祖师百岁寿辰,他们安敢如此?”
“听说金玉满堂货通天下,近年来更是行商西域,重开了中原与西域的贸易,期间闹出不少事端,昆仑派为西域地头蛇,莫不是为此而来?”
“哼,果然不是善客,天下谁人不知,金玉满堂乃天王所有,昆仑派挑在此时上门,分明是存心不良,想要搅乱天王百岁寿辰,当真不知死活!”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颇为不善,甚至不做掩饰。
然而昆仑众人却是不为所动,冷坐一桌,静静等待。
此时……
“崆峒掌门陈龙飞,携师弟妹孟魂,周命,张醉,沈缺,宋华,白奇,康玄与众弟子,恭祝李天王福如东海!”
又一行人步入聚义厅中。
周海神色如常,迎上前去:“崆峒八英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周大管事客气了!”
“请坐请坐!”
比之昆仑,崆峒人数更多,直接坐满了两桌。
“崆峒八英?”
“他们也来了?”
“又是怎的?”
“崆峒地处西北,偏远苦寒之地,跑来凑什么热闹?”
“听说他们与昆仑派同气连枝,还做着镖局生意,前几年还同苗师兄的东行镖行有过纷争。”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依旧不善,但与昆仑派一般,崆峒众人概不理会,入坐静候。
此时……
“峨眉门下弟子静音,携众师弟妹前来,恭祝李天王福宁康安!”
“少林寺住持空见,率同师弟空性,空智,空相,暨门下弟子,恭祝李天王千秋长乐!”
“武当灵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