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首是瞻,安分守己,绝不生事。” 说罢,她忙起身道:“我这就去寻陛下和太后,多谢你!” 心愿已达,娆昭媛的仪仗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班玉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声道:“不曾想娆昭媛身上还有这样的隐情,难怪我总是觉得她古怪。” “姐姐今日成全了她,那这后宫之中,就再也没有能与姐姐抗衡之人了。” 沈霁牵着她的手,温声道:“风平浪静的日子难得,我只愿岁月安稳。” - 元月二十日晨,陛下旨意,晋玉贵嫔为玉妃,代皇后摄六宫事,同时晋庄妃为庄贤妃,恪美人为恪婉仪。同时又将二皇子认到娆昭媛膝下,由她亲自抚养。 旨意下达,这一大清早的,娆昭媛便带着人欢天喜地的将二皇子从长寿宫接了出来。 秦渊和沈霁一道去向太后请安,正好看到娆昭媛牵着二皇子回宫的场景,一路嘘寒问暖,眉飞色舞,别提多高兴。 沈霁柔声道:“从前只知道娆昭媛妩媚高傲,不曾想有了孩子以后,也是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母亲。” 秦渊侧目瞧一眼,亦有些意外。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转回到了沈霁身上,矜贵的眉眼专注如斯,仿佛她如珠似宝:“若非是我另有考 虑, 我本想将二皇子交给你抚养。有你教导孩子, 戎儿必定品性端庄,为栋梁之材。” 这一句话里信息不少。 “另有考虑?”沈霁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陛下,笑意轻轻浅浅,“什么考虑?” 秦渊捏着她馥软的掌心淡笑:“你我之间只有一个子昭,实在太少。民间皆说儿女双全,我也想有个如你一般聪慧可爱的女儿。” “何况——” 沈霁歪头看他:“嗯?” “我今日带着你去向母后请安,自然要说明实情。母后为我操劳一生,最惦记我。怕我江山动荡,忧朝政棘手,虽从不明说,可她总是为朝为我事事周全。” 秦渊淡笑,将她耳边发丝捋到而后:“我空置后宫,再不选秀,母后虽然不曾表态,可我知道她在等我给她一个说法。” 话音甫落,他抬起手,不容拒绝地圈了沈霁细腰在怀,低声附耳:“只你一人陪我,母后必忧皇嗣稀薄。” “若戎儿给你养,子昭也是你养,后宫诸事都要费心劳神,可还有我的时间?” 温热呼吸洒落耳畔,大庭广众之下,沈霁红了耳朵。 “陛下胡闹!” 周边宫人恨不得将腰弯进地底去,两耳不闻窗外事,她轻轻推搡秦渊,咬了咬红润的唇:“若太后知道了,定要骂你。” 秦渊笑意懒漫。 着宫人唱礼后,他牵着沈霁一齐进了长寿宫里,双双向太后请安。 太后果然已经在主位上端坐,垂眸看着殿内携手而来的两人,神情平静又复杂。 “儿子给母后请安。” “臣妾给太后请安。”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传来,齐齐行礼在了她的跟前。 他们今日会来,太后早已猜到。 从起初的愠怒,不满,再到后面的迟疑,明悟,到最终,已经变为了释然和理解。 之前她总觉得皇儿尚且年轻,根基未稳,一切都应该以最保守的方式慢慢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但她管不了前朝那么多,便更着眼于后宫的平衡,希望能为他免去后顾之忧。 但不曾想,当初那个从夺嫡中艰难走出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早就成了有谋算,有手腕的帝王。 他早已筹谋了一切,将朝政尽数收拢于自己手下,改革袭爵,颁布新令,成了一代明主。 为他所爱之人,开辟了一条无人敢想的道路。 若先帝对他的宠妃能有皇儿之魄力,也许他们的下场不会这般凄惨。 纵使结局不好,可她曾真切地羡慕过先帝对那人的宠爱和深情。 她没得到的,沈霁和皇儿若能得到,也挺好。 太后微微合了合眸,拨起了手中的佛珠:“都起来吧,不必拘礼了。” 秦渊瞧了沈霁一眼,未曾动身,反而再度躬身,说了他不愿意再选秀和宠幸宫中嫔妃一事。 本以为太后定会不满,谁知她只是深深看了秦渊一眼,轻声道:“哀家知道。” “若你真能承受后果,有能力不靠女人也能将这天下守住,江山太平,哀家并无异议。” 沈霁下意识看了眼秦渊。 涉及江山社稷,秦渊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