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夷宝林怎么会突然问起来?
提起那段间,宜
德妃立刻就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自从问出那句后,
看,想从她面上看出什么端倪,可那一刹那的
是快得仿佛只是玉雅的变化还
错觉一般。
宜德妃转过头来看着班玉雅,温柔的好似刚
刚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嗯?你说什么?”
班玉雅知道不宜打草惊蛇, 怯怯地收回视线, 细白的手指紧紧捏住杯柄,低头说:“妾身一最嘴快,还请娘娘别往心里去。”
“只是……只是……”
她有畏惧地抬起头:“只是宫里好谈论起,都觉得林贵嫔娘娘……病得突然。”
宜德妃笑意未改,却牢牢盯着夷宝林:“林贵嫔谋害安贵犯大错, 被陛禁足,此后又御前失仪,失了陛欢心。她从前性子骄傲, 一直备受陛宠爱, 连环打击一崩溃, 情绪不稳也是有的。若说病了,自然, 心病也是病。”
“虽说本宫从前多和林贵嫔来往, 可她长久禁足,其实也许久不曾和本宫见面了。不知夷宝林,是在怀疑什么呢?”
班玉雅有畏惧地低头,自知说错了:“娘娘莫怪, 只是妾身总是听说旁提起此,次数多了心里难免留了疑虑, 今日见到德妃娘娘,又知道你们多年交好常常来往,这才脱口而出,并非有意冒犯。”
沈霁若有所思地看着宜德妃和玉雅,倏而展颜一笑:“德妃姐姐莫怪,玉雅和臣妾都是出自灵州又关系要好,一贯看作是妹妹看待的。她呀,自小性子怯弱安静,也笨嘴拙舌不会说,一想到什么就说了,无意冒犯姐姐,德妃姐姐可别多心了。等回去以后,臣妾定会好好劝劝夷宝林,让她日后谨言慎行的。”
说得轻轻松松,表面是在为夷宝林开脱,可越是这么说,却越显得宜德妃分紧张在意,心虚似的。
她笑意未达眼底,端起茶抿了一口:“都是自家姐妹闲谈,本宫并未不悦,两位妹妹不必紧张。”
茶也喝了,也说了,还是要继续研习宫务才是。好在此后再也没发生什么插曲,一直看簿子到临近午膳分。宜德妃和沈霁都有亲生的皇子要抚养,不便留在凤仪宫用膳,夷宝林就也顺势要回宫去,这会儿间也不早了,皇后便让自己的掌宫女云岚亲自送她们三出了凤仪宫。
沈霁带着玉雅一道先回了渡玉轩,宜德妃则坐在步辇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们从宫道上离开。
等一个都看不见的候,宜德妃脸上的温柔笑意才渐渐敛去。
“回碧霄宫。”
一路上,宜德妃都分沉默,冷淡地眼神定定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文纾猜测娘娘担心的应当是夷宝林问起来的那件,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见无,才低声道:“娘娘,您可是在担心夷宝林所问之吗?”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文纾顿了顿,没往说去,“红花粉那件害的夷宝林那么惨,夷宝林应该是痛恨林贵嫔才对,在应当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跟那爱嚼舌根子的一样,反倒还问起您了。”
宜德妃摁了摁微微皱起的眉心,长舒了一口:“本宫也不明白她怎么会问。”
“照理说,就算她那候有所怀疑,也应该把矛头都指在林氏头上,对本宫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况本宫那候不过是跟在林氏身边的小物,有多身不由己她们也看见了。林氏倒台,本宫在才是众妃之首,就算是秋后算账,也犯不上触本宫的霉头,实在是不智之举。”
她边思索边不紧不慢地说着,然而碧霄宫都到了,宜德妃的心里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漏了什么。
抬步走进碧霄宫的候,住在碧霄宫东偏殿的容婉仪带着贴身侍女走出来,看见宜德妃回来,忙福身行礼,柔声道:“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
宜德妃的面上牵起笑,温和地问:“临近午膳候,怎么反而要出去了?”
容婉仪恭恭敬敬地低眉颔首道:“多谢娘娘关心,小桃说她今日瞧见掖庭旁不远处有一株兰花,其色如紫如墨,是在长安未曾见过的,嫔妾喜欢兰花,想先去瞧瞧。”
说罢,她低头不好意思道:“娘娘见笑了。”
宜德妃知道容婉仪是最喜欢兰花的,便笑着说:“嗯,去吧。”
可容婉仪还未走多久,宜德妃却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眸死死看向了文纾。她带着文纾走进殿内,屏退众,低声问:“当初替本宫办的那个宫女,你可能保她嘴闭严实了,不会被任知道?”
文纾吓了一跳,连忙跪了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