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呢?还不是只能忍气吞声。” 刘才人心里虽不痛快却知道不是张扬的时候,只能郁郁将心里的不快压了下去,低着头不说话。 说话那人压低声音抱怨了句:“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做派!” “看不惯谁的做派——?” 话音刚落,林贵妃便盛装从外面姗姗来迟,一张娇颜红润,像是被好生滋润过一番,眼角眉梢得意又娇俏,她慵懒地抚了抚陛下新赏下来的蓝宝石耳铛,拖长了漫不经心又带着威胁的调子。 时隔一年多,林贵妃终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她等着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她高高昂首向皇后行了个不慎规矩的礼:“臣妾侍奉陛下起得迟,外头又天寒地冻,连步辇都走得慢,还请娘娘不要责怪臣妾来得晚。” 皇后看着她这幅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并未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可悲。 她看似活得张扬高贵,实则全无自我,只是一只满心都被深宫恩宠束缚的蝴蝶罢了,美丽又脆弱,禁不得一点风雨。 皇后温声道:“无妨,你侍奉陛下辛苦,来得迟一些也是常理,本宫自然不会跟你计较。” 说罢,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高声喊道:“起——” 殿内众妃向皇后娘娘行礼,免礼后才缓缓坐下。 皇后说着:“再有半个月便是除夕了,你们各宫也都好好预备着,陛下吩咐今年的除夕宴也要好好操办,你们若有什么新奇点子,也差人来知会本宫一声,再有便是各州各地年节上来的贡品,内侍省那头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今日就会陆陆续续到你们宫里。” “今年因着宿州大旱的缘故,临近各州也都有受影响,贡品也不比往常规整,但都是本宫费心思周全的,若是少了缺了,临近过年,也别心里头不痛快。” 嫔妃们起身谢恩,而后皇后又交代了几句便让她们各自散了。 沈霁从凤仪宫出去,就见林贵妃已经坐上了步辇,金丝宝石镶嵌的指甲套懒懒搭在扶手上,在光泽下熠熠生辉,好不奢华。 她看着沈霁冷笑一声,扶着头懒懒道:“回宫,大好的日子,别让本宫看见晦气东西。” 林太傅重掌林氏,林贵妃的气焰也逐渐嚣张起来,不敬皇后,讥讽沈霁,还真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沈霁懒得与林贵妃口舌上费功夫,一转身,青檀已经稳稳当当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她亲自将食盒提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在外头都能闻到香气。 建章殿前着人通传,便是传消息的小太监都不敢耽搁,玉婉仪要见陛下,岂有陛下不见的可能性呢! 她提着羊骨汤在八十一重玉阶上走得四平八稳,如今入宫已经近两年,早已不是初次和陛下相处时忐忑不安的心绪了。 陛下才下早朝不久,正在御书房里批阅积累的奏折,外头霜雪气重,御前宫女替她解了披风,沈霁拎着食盒一路绕到书房前,他正看得专注。 沈霁轻步上前将食盒放下,娉娉婷婷地向陛下行礼:“嫔妾给陛下请安。” 秦渊这才从折子里回神,见是沈霁亲自来送吃食,眼底带上淡淡笑意,他让沈霁免礼,待人刚一走近,抬手便自然地圈住了她的腰肢入怀,温声道:“是什么好吃的?” 沈霁将食盒打开,清婉的嗓音徐徐道:“是枸杞羊骨汤,滋补益气,适合冬日喝。近来陛下朝政繁忙,殚精竭虑,便是用了早膳这会儿怕也有些饿了,喝一点垫垫。” 她亲自盛出一小碗,里头的汤汁不浓不淡,鲜香宜人,连肉都是细心剔了骨的。 沈霁舀出一勺递过去,瓷勺与碗沿碰撞的时候发出清脆的瓷器声,正送到陛下嘴边。 秦渊张嘴吃下去,鼻尖却嗅到不同,顺势拿捏住沈霁的手腕:“簌簌好香。” “仿佛梅花香味。” 沈霁昨日和今晨都用梅花雪水洗手浸泡,自然会带上淡淡的梅花香气。 她用指腹轻轻擦上陛下的唇,嗓音带上些许撩人:“许是昨日在梅林遇见安充衣时耽搁了许久,这才沾了许久的梅花香久久不退。”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