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过后,夏黎漾终于得空思考了下她究竟要以什么理由跟陆淮承辞职。
起初她先试探跟他说,她母亲手术后身体恢复得不错出院了,她可能不用再打这么多份工赚钱。
但陆淮承只是免掉了她在医院的兼职。
无奈,她又想了想其他合理的理由。
最终想起了她上次糊弄他时说过的帮家里干农活。
最近应该刚好是收麦子的季节吧!
夏黎漾不太确定地上网查了查,发现她编造的老家因为在东北,所以要到7月下旬才开始收割小麦。
距离现在还有大半个月。
但她也找不出什么其他更好的理由,只能将辞职的时间往后推一推。
反正她一周就打扫时见他三次,如果他加班没回来,可能一周一次都见不了。
其余时间,她就按照她的计划,每天早起回家码字,一天存一到两章,争取在开学前完成她首部恋爱小说的存稿。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陆淮承主动来找她的频率越来越高,几l乎每晚下班都会来。
他一来,她就不可能再专心码字。
虽然他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坐在她的沙发上看书。
但她不能总是用要写论文的理由搪塞他,所以也只能陪他一起坐在沙发上,阅读或是聊天。
没了要收集灵感的目标,夏黎漾主动讨好靠近他的心少了一大半。
对他的态度也不似过去那般小心翼翼。
他让她帮忙冲咖啡,她懒得给他拉花。
他质问,她直接回:“我上次那么用心给您拉个玫瑰,您说是土萝卜,我才不愿再在您面前献丑,听您冷嘲热讽了。”
对于她这般不愿再伺候他的态度,陆淮承倒也不恼,似乎只当她是在跟他撒娇抱怨。
眼帘轻抬,墨眸深沉温润,语气漫不经心调侃:“还记我的仇呢?”
“我哪敢跟您记仇。”她撇了撇嘴,声线冷淡,眉目楚楚。
“嗯,现在还会阴阳怪气我了。”陆淮承笑了笑,合上手中的书,温热大掌轻捉了她纤细的手腕,直将她拖入了怀里。
夏黎漾心跳一晃,不自觉垂下垂眼帘,躲了下他微烫的目光。
虽然距离两人上次接吻已经过去两周多,他唇上的伤口也早已愈合。
但她始终没能从她认为的那份尴尬中彻底缓过来。
和他靠太近,或是和他长久对视的时候,她会难以抑制地觉得紧张,心跳也会乱摆。
只想赶紧从他身边逃离。
可陆淮承压根就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温热大掌缓缓摩挲着她的后腰,阒黑眼底倒映着她白皙微红的小脸,耐心十足等待着她的回应。
夏黎漾只能绷紧了腰背,压着不稳的心跳,温吞说:“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您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委屈了?”他轻挑了下眉
梢(),低沉语气幽幽。
那可不。她长睫上下扇了扇?(),强迫自己看向了他。
他眸光炯炯,又黑又烫。
鼻梁高挺,唇角轻勾,一瞬不瞬注视着她。
夏黎漾呼吸紧了几l分,忽然想到过去看的一些心理学上的脱敏训练。
只要面对让自己感到焦虑和尴尬的事,尽量保持放松,多反复几l次,就能逐渐摆脱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
于是她轻咽了下喉咙,深吸了一口气,纤纤素手主动揽上了他的脖颈。
然后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陆淮承微微怔了下,垂眸看了眼她扫在他鼻翼两侧的浓密长睫。
缓缓闭上了眼,修长指尖没入了她瀑布般垂落的长发,压了压她的后背,让她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她依旧没什么经验,吻得生涩又僵硬。
但男人大概都是有无师自通的本领,他明显变得熟练了许多。
动作轻柔撬开她的唇齿,不紧不慢引导着她舌尖与他缠绕。
辗转缠绵的吻声,渍渍生动。
交叠相融的呼吸,渐急渐促。
夏黎漾只觉大脑越来越昏,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愈来愈绵软无力。
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压在她后背上的手渐渐滑落,没入了她睡裙的下摆。
“陆先生……”
夏黎漾身子一颤,口中发出了一声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缓缓抬起了迷蒙的小脸。
“嗯?”陆淮承黑眸幽邃,眸底像是罩了层薄雾,隐隐藏着暗火,嗓音微醺喑哑,“不喜欢吗?”
也不能说是不喜欢。
只是这感觉太过陌生,让她不自觉有些害怕。
湿漉漉的长睫扑簌簌颤了颤,望着他的微红明眸,也盈满了晃动的水光。
微张的小嘴细细喘息着,表情娇俏,楚楚动人。
既惹人怜爱,又想让人将她揉碎。
陆淮承点漆般的眸微微缩了下,重新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可能想说出口的任何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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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时钟走过10点。
陆淮承洗过手,系好领扣,抚平衬衫上的褶皱,好整以暇回到了客厅。
他看了眼端坐在沙发上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