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眯着眼睛,手指在奥兹的脖子上有节奏的敲击,心情极好的暗自看着不知名小姐的反应。
奈何那位垂涎奥兹的小姐脸色却不太好,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笑容此刻僵硬的挂在的脸上,实在是非常有喜剧效果。
至少太宰觉得挺好笑的。
他还想离奥兹再近一点,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一来可以继续观赏这场喜剧,二来奥兹的反应其实也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太宰治眯着那只狭长的眼睛,一边装作微醺的垫着脚要去亲吻奥兹的下巴,一边按耐不住喉咙里的低笑。
虽然很快他就把这几声溢出的笑声变成了哼哼唧唧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在长者怀中撒着娇的小白兔。
对面的小姐显然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清小白兔嘴里的獠牙,见奥兹面上抵抗,手却老老实实把持住了太宰的胳膊,她瞬间变了脸色。
连奥兹这种在某些方面知识匮乏的人都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
本意是想要扶住太宰,顺便让他不要得寸进尺的奥兹烫手似的松开了他的腰,却又在太宰再次的攻势之下不得不保持之前那种令人误会的动作。
奥兹咬牙,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这才空出档期压低声音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太宰治动作自然的靠在了奥兹的肩头,一副虚弱的模样,同样小声的回答:“我是在帮你呀,你怎么都不领情的?”
太宰治颠倒黑白的手段很有一套,在港黑的时候就有一大堆被他玩弄于鼓掌的手下,他们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处于被卖了都还要帮忙数钱的状态,所以时间久了,整个港黑的人都知道了太宰治的威名。
如今,太宰治的小算盘打到了奥兹的身上。
奥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可以说是一脚踩进了太宰称不上精心准备的陷阱里。
“说这种话,你居然还说在帮我?”
“当然是在帮你。”
太宰的语气理所当然到奥兹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你看她,”太宰治用鼻尖蹭了蹭奥兹的胸口,维持自己微醺小白花的人设,实则是在引导奥兹观察那名小姐,“她刚刚不是还想贴上来吗?现在呢?”
奥兹再次
迟疑了起来。
的确如同太宰所说的那样,强行凑上来交谈的小姐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并且如今这名小姐面上明显有了退却的意思。
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你只要再配合我一下,待会她就会自己离开噢。”太宰治眨着眼睛,天真的模样里带上了诱惑的味道。
不得不说,在表情控制这方面,太宰治堪称天才。
如果这是奥兹第一次见到他的话,说不定就会被那完美的假象蒙骗过去。
但如今奥兹已然不同。
虽说奥兹仍旧会在太宰刻意的卖乖之下动摇片刻,但是太宰眉眼中的揶揄,以及他实际上根本懒得掩藏的坏心思,奥兹还是能察觉几分的。
比如现在,这个使坏的家伙口口声声要帮自己摆脱那位小姐,实则暗地里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奥兹微恼,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责备太宰,只好继续凑到太宰的耳边企图跟他讲道理。
在旁人的眼中,这副亲密的姿态,显然就是坐实了那位少年刚刚所讲的内容——看上去仪表堂堂的俊美男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养着小孩子,逼迫他做那些下流的事,还要自称是孩子父亲的恶霸!
奥兹脸都僵了,偏偏太宰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在他耳边噗嗤噗嗤的笑。
太嚣张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奥兹叹气,单手勾着太宰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将衣领处的前两粒扣子解开,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好玩?”
“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太宰治有意装傻,虽说有些疑惑此刻奥兹的反应怎么没有按照他剧本里那样,但他仍旧坚定的挂在奥兹的身上,试图再说些虎狼之言来逗逗这个极其容易羞涩的大人。
奥兹眯眼:“那你该知道,继续这么做的话,回去可是会被我惩罚的。”
抓住某个字眼的太宰眼前一亮,随即扬起脑袋,用略带惊恐与羞耻的语调问道:“惩罚?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今天又要惩罚?”
说完,他就像刚刚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一样,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还眼珠摇晃的去探查自己的话是不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奥兹:“……”
太宰继续表演:“可是那
里的伤还没好,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几天再……”
那里的伤?那里是哪里?那里又为什么会受伤?受了什么样的伤?
欲语还休更加引得群众浮想翩翩。
奥兹心头一跳,头痛的同时只能拼命思考怎么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迅速脱身,然后回去好好教训一下太宰,告诉他什么叫天高地厚。
他深吸一口气,干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然后一把扯下自己的领结,如太宰计划的那样,化身为一个浪荡的有钱人。
当感受到后腰上传来一阵力道的时候,太宰的表情着实是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