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驾到
长安城外,辽军猛攻多日,给长安官民造成了沉重的压力,整个长安城都被一种风雨飘摇的气氛笼罩着。
这天夜里,张浪站在大帐内的地图前,看着地图上的长安,眼中流露出思忖之色。
耶律青萍快步进来了,抱拳道:“大哥,斥候回报,并未发现敌军有出城南逃的迹象!”张浪喃喃道:“今日攻城,唐军的斗志似乎比前两天要强了一些。看来我有些小看李渊了,这个气度和善的大叔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角色啊。”耶律青萍不由得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道:“李渊若决心失守,我只怕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打下长安!”张浪看着长安,没有说话,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时,大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耶律青萍不由得转身看去,只见一身黑衣劲装的飞絮匆匆走进了大帐。飞絮直到张浪身后,拜道:“大王,洛阳方面的细作发来了急报!”说着便将手中的飞鸽传书呈上。
张浪转过身来,接过飞鸽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微笑道:“李世民亲率前部骑兵已经过了洛阳了。”耶律青萍惊讶地道:“好快啊!我还以为他们最快也要到明
后天才能过洛阳呢!”张浪微笑道:“李世民既然决定全力回援,自然进军神速!”随即思忖道:“看来长安是不可能拿下了!…”快步走到帅案前,拿起一支令箭回过头来交给耶律青萍,吩咐道:“立刻派人传令尉迟恭,叫他立刻退回蒲津关同时焚毁渭河浮桥!”耶律青萍接下令箭,应诺了一声,快步去了。
张浪又对飞絮道:“飞絮,把诸位将军都给我叫来!”
第二天早上,一身戎装的李渊像昨天一样亲率御林军登上东城墙准备迎接辽军新一天的攻势。城墙上的唐军官兵见他们的皇帝陛下又来到了城墙上,不禁心中兴奋,士气大振,“万岁”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李渊眺望着城外的辽军营地,神色不动,只等着辽军来攻。然而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辽军却始终都没有来进攻,而城外的辽军营地里一片寂静,给人的感觉与昨天是完全不一样了。
就在李渊等人感到疑惑的时候,一名斥候官策马奔进了城门。随后他便出现在了城墙上,向李渊禀报道:“启禀陛下,敌军已经渭河北岸,如今敌军北东两座大营全都已经人去营空了!”李渊大感意外,心里有些不敢相信。而他周围的将军们则个个面露兴奋之色,一名大将欣
喜无限地道:“定然是他们察觉到秦王殿下就要来到了,因此才会匆忙撤退的!”其他的将军纷纷附和,李渊也感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辽军为何会在形势如此大好的情况之下突然就撤离了。李渊感到这些天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随即心里感激起建成和天师娘娘来,只觉得若无他二人在关键时候让自己下定决心死守长安,只怕此刻就会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李渊将思绪回到当前的局势上来,只觉得那辽王用兵简直鬼神莫测,此刻虽然撤军了,然则谁也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又是他的什么诡计?一念至此,李渊丝毫不敢大意,当即令人传令各处城门继续严防死守,不可有丝毫懈怠,同时加派斥候出城查探辽军的动向。
当天黄昏时分,斥候便来报告:“启禀陛下,辽军确实都撤过了渭河!…”话音还未落,一名御林军军官匆匆奔进了大殿,急声禀报道:“启禀陛下,北方天空一片火红,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渊一惊,快步出了大殿,众文武大臣紧随在后。众人朝北方看去,果然看见北方的天空一片火红好像燃烧起来了似的。刘文静突然一脸喜色地对李渊抱拳道:“陛下,敌军确实已经撤退了!这番景象定然是敌军焚烧渭河浮桥造成!”李渊这才想到,面上顿时流露出喜色,禁
不住点头道:“不错不错!定是如此无疑!”众文武大臣也都流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来。多日来的担忧至此总算是平安渡过了。
一名御林军军官匆匆奔上玉阶直到李渊面前,抱拳道:“陛下,秦王殿下率领的骑兵部队已经到城外了!”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喜,李渊赞道:“好啊!好啊!…”
不久之后,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李世民白了出现在了李渊的面前,拜道:“儿臣拜见父皇!令父皇受惊了,儿臣罪该万死!”李元吉嘲讽似的道:“二哥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啊?”李渊面露不悦之色,呵斥道:“元吉,对于兄长怎能如此无礼?”李元吉见父皇呵斥自己,只得闭上了嘴巴,却一脸气恼的模样。
李世民对李渊解释道:“并非儿臣有意怠慢,实在是感觉应当可以以‘围魏救赵’之法解除关中危急,却不料那辽王竟会不管后方危急而继续进击长安,令父皇受惊,儿臣之罪也!”
李渊摆了摆手,道:“你的计谋原也没有错,只是撞着了这个辽王而已。…”随即禁不住感叹道:“此人当真是数百年来不世出的盖世枭雄啊!”李世民也不禁深有同感。
李渊突然面露笑容,欣慰地道:“此番大战可说是损兵折将挫折连连,好在世民你在河北兵锋锐利夺取了涿郡以南所有土地,总算是弥补了这边的损失啊!”李建成和李元吉见父皇竟然这样称赞李世民,不禁心生嫉妒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