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地危急
张浪醒了过来,见阳光从窗户透射进来,一时之间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如今又是什么时候了。顿了顿,这才想起昨夜恶战的事情。见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卧室里,身上的伤又显然被精心包扎过了,立刻知道昨夜一场恶战,己方终于是渡过了难关了。用力坐了起来,只感到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痛,试着运转了一下内力,内力流转倒是畅通无阻,看来自己伤得不是很重,要不了多久就能复原。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张浪循声看去,赫然看见百花楼主秦卿竟然一身素装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秦卿见张浪竟然坐了起来,顿时喜动颜色,赶忙放下水盆,快步来到床榻边,问道:“大王你醒了?”
张浪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
秦卿道:“大王你睡了五个时辰了,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候了。”随即喜道:“原本我们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会醒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转过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呢!”随即关切地问道:“大王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张浪摇了摇头,笑道:“我好得很!”秦卿兀自不放心,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拿起张浪的手腕检查起他的脉搏来,聚精会神,一副十分用心的模样。张浪看着秦卿的侧脸,见她竟然洗尽铅华,与先前几次见面竟然是完全不同了,不过不着盛装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无与伦比,别有一番清丽绝伦的韵味,而这份清丽之中偏又隐蕴着三分妩媚艳色,就仿佛雨夜之后的明月,让人惊叹于她的美丽,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相比于先前的艳光四射却是更加动人了。张浪想到这里,不由得怦然心动。
秦卿移开手掌,喜道:“真是出乎预料呢!你的内伤着实不轻,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居然就恢复如初了!”张浪笑了笑。
秦卿站起来,走到桌边,把水盆端了过来,
放在床榻边那个专门放水盆的矮架子上,搓着毛巾,俨然一副要给张浪洗脸的架势。
张浪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一荡,赶忙道:“我自己来就行了!我可不习惯被人服侍啊!”
秦卿嗔道:“不要乱动!”张浪不知所措地看着秦卿,眼见秦卿拿毛巾给自己擦拭面颊,这时,秦卿身上那如兰似麝清幽淡雅的馨香不断钻进张浪的鼻子,弄得张浪心旌动摇。突然,一幅景色映入眼帘,由于秦卿就站在张浪的面前为他擦拭面颊,因此,张浪的目光很自然地就看见了那最动人的山峰景观,张浪不由得暗自惊叹:真是好凶啊!!
秦卿为张浪洗好了脸颊,转身过去搓毛巾。搓好了毛巾,便将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走到桌边,拿来了清洁口腔的食盐和清水。古人洗漱与现代人的顺序正好反过来。艾朗接过食盐,用手指蘸上食盐抹入口腔擦拭起来,这时,秦卿已经把痰盂拿来了。张浪把牙齿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把食盐盒子交还给秦卿,又从秦卿手里接过水罐漱了好几下口,口
腔里登时清爽了起来。
秦卿收拾了一下,随即道:“我去厨房准备吃的,你想要吃什么?”
张浪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来,笑道:“随便吧。我不挑食。”
秦卿笑道:“那好。你休息片刻,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端着那一堆洗漱用具出去了。
屠楼和潘震东听说张浪醒了过来,都来卧室拜见,两人都显得很激动的模样。张浪想到昨夜的激战,问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两人不由得流露出悲愤之色,潘震东抱拳道:“那帮狗日的东西!我们亲兵战死九十七人,重伤二十六人…”屠楼道;“我的手下战死四十三人,重伤一十二人…”
张浪点了点头,淡淡地道:“这个仇我们记下了!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些狗日的斩尽杀绝!”屠楼和潘震东都不禁流露出激动之色。
潘震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抱拳道:“大王
,你还昏迷的时候,那个秦姑娘做主派人将大王你得到的那封密信交给了萧同大人。…”
张浪点了点头,道:“秦卿是担心我一直昏迷不醒耽误了要事。这么做没有错。只是…”
屠楼不禁问道:“难道大王认为不妥?”
张浪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妥。只是想要单靠这样一封书信扳倒宇文述使我们摆脱困境,却不现实。这件事情的本质其实是皇帝对我的猜疑,所谓的功高震主嘛,杨素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暴毙的吗。宇文述的密信会让皇帝十分愤怒甚至重重处罚宇文述,不过却很难让我回到辽地重新掌握军政大权。我们得另想办法才行,…”说着面露思忖之色。
这时,一名军官领着另一个风尘仆仆的军官奔了进来,禀报道:“大王,王妃娘娘派人传信来了!”那个风尘仆仆的军官立刻上前拜道:“小人拜见大王!”随即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道:“这是王妃娘娘要小人交给大王的亲笔书信!”
张浪接过书信,入手感觉厚厚的一叠。拆开
来,果然是一叠的写满了娟秀小楷的信纸。一页一页都是问张浪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问张浪有没有冻着,吃的好不好等等,满满的全是一个妻子对于丈夫的思念关怀之情。张浪只感到柔情千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