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惊人
那骑士举起长刀斩落,长刀如同电光一般划过徐子健的脖颈,徐子健哼都没能哼一声,大好头颅便滚到了地上。那骑士举起滴血的长刀,厉声吼道:“降者,免死!!”众陈军将士被他气势所摄,禁不住纷纷扔掉兵器跪倒在地求饶。
贺若弼亲率中军进入城中之时,战斗已经结束,没有死的陈军将士除了少数逃走的之外全都已经做了隋军的俘虏。
张浪领着潘震东和赵旭两个骑马来到贺若弼面前,翻身下马,抱拳见礼。
贺若弼满脸喜悦之色,翻身下马,走到张浪面前,重重地拍了拍张浪的肩膀,又是欣喜又是感叹地道:“好啊!好啊!没想到我的麾下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奇才!今日大胜,张浪你可是立下了头功!”立在贺若弼背后的岳鹏十分嫉恨地瞪着张浪。
站在张浪身后的潘震东忍不住道:“启禀大将军,采石主将徐子健也是被我家将军一招阵斩的!
”
贺若弼大讶,打量了张浪一番,喜悦地道:“那徐子健也算是一员悍将,居然挡不住你一击,你的武艺很不一般啊!我定要向陛下重重举荐你!”张浪抱拳道:“多谢大将军。”贺若弼见张浪神色平静,完全没有一般人那种立下大功之后激动不已的模样,不禁觉得他很不简单,绝对是大将之才。
站在贺若弼身后的众将纷纷上前来道贺,只有岳鹏一人没有向张浪道贺,而是一脸嫉恨地冷眼旁观。
艳阳高照,建康城中春光无限。一名相貌粗鲁的大将闯进后宫,高声喊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这大将名叫鲁广达,乃是陈国悍将,他接到了前方紧急军情,知道局势已经是危若累卵,便不顾孔犯施文庆等佞臣的阻拦直闯到了后宫来。他直冲到陈叔宝寝宫外,被一众太监死死抱住。
鲁广达脱身不得,便朝寝宫里高声喊道:“陛下,隋朝数十万大军已经渡江,当涂和采石具已全
军覆没,隋军长驱直入,陛下怎的还迷恋女色!”
此时,陈叔宝正在皇后身上纵情驰骋,突然听到鲁广达这番话,只感到好似晴天霹雳,整个人打了个寒战登时软了。
鲁广达叫喊了数遍,只见寝宫大门终于打开,皇帝陛下提着裤子冲了出来。众人见状,连忙拜见。
陈叔宝气急败坏地冲鲁广达吼道:“你胡说八道!没有人能渡过长江天堑,没有人!你分明是在妖言惑众!”
鲁广达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抱拳道:“陛下若不信臣言,大可去问孔范施文庆,看臣是否妄言!”
陈叔宝脸色变了数遍,随即令传旨书房议事。
片刻之后,南陈君臣汇聚御书房。陈叔宝询问孔范这位孔子的嫡系传人:“孔爱卿,朕听闻隋军已经打过了长江,当涂采石俱已失守,果有此事否?”
孔范施文庆等人互望了一眼,孔范见此事已经瞒不过去,抱拳道:“回禀陛下,此事虽真,却没什么大不了的。”施文庆等人纷纷附和,竟然都说事情并无可虑之处。
鲁广达见孔范等人居然还在粉饰太平,顿时勃然大怒,喝骂道:“局势如此,便是尔等祸害的缘故,居然还要蛊惑陛下!当真是死有余辜!”
孔范没好气地道:“大将军在陛下面前危言耸听,无非是要邀功罢了。”陈叔宝面露狐疑之色,看着鲁广达。
鲁广达见孔范居然如此污蔑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喝骂道:“如今尔等还能呈口舌之利,然而待得隋军兵临城下之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孔范施文庆等人听到这句话不禁害怕起来,说不出话来。
这时另一位大将军萧摩诃抱拳道:“如今当务之急应当是想法退敌。陛下,当涂采石既破,敌军必走钟山来建康,请陛下调所有步骑给末将,末将定要在钟山阻住敌军!”水军大都督任忠随即出列道:“萧大将军计策最佳,末将再添一计,由末将率领所
有水军出击切断其后援,定可一战而胜。”
此时隋军渡过大江的其实主要还是贺若弼韩擒虎率领的两支前锋部队,主力大军要想渡过长江,还需时日。按照萧摩诃与任忠的计策,一人率领步骑大军在陆上阻挡贺若弼韩擒虎,一人率领水军切断隋军后援。虽然如今也很难力挽狂澜,但说不定可以给予隋军重创而造成求和的有利条件。
不过孔范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怎能如此?所有大军都去钟山,若是隋军从别处过来,如何是好。这分明是祸国之策。”
萧摩诃心中恼火,却不敢发作,想要向皇帝解释。然而皇帝却对孔范的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孔爱卿所言极是!”随即对萧摩诃等众将道:“尔等立刻回去,各自防守驻地便是。想隋军轻启战端,乃是无道,我们是保卫国邦,虽然不得已与战,却是有道,我们以有道对无道,自然没有不胜的道理。”
孔范立刻赞道:“陛下所言极是,这正是圣人之道!”
陈叔宝大为得意,只觉得隋军压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谈笑间便可令其灰飞烟灭了。
萧摩诃和任忠的建议不得采纳,众将只得返回各自的驻地,集结兵马准备迎战。然而隋军来得太快,鲁广达在在溧水被韩擒虎